不知道為什麼,遠秋白好像有些抗拒,甚至是有些躲閃這個浮雕,我看出來他的異樣,我問:“你怎麼了?”
遠秋白的神情呆滯了這麼一下,好像是由此想起來了什麼,我甚至看見他還本能地往後退開了一步。
我再次奇怪地問他:“你怎麼了?”
遠秋白神情一直在變化,最後異常怪異地說了一聲:“這裡是三面墓。”
我從沒有聽過這個稱呼,我問:“什麼是三面墓?”
遠秋白沒有回答我的問話,他只是和我說:“你試著起一個符陣,將複診的力量灌入浮雕試試。”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但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神情還異常嚴肅,我就起了一個符陣,但是沒有施加很大的力量,然後朝著浮雕灌進去。
在符陣的力量進入浮雕的那一瞬間,我看見力量頓時就順著浮雕攀爬而上,最後到了閻羅像全身,就在到了浮雕的閻羅像臉部的時候,我看案件閻羅像的臉竟然開始起皮,然後碎落的石塊就開始簌簌掉落。
當我再看向閻羅像的浮雕的時候,只見浮雕的臉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幾乎不可辨認。
我看著遠秋白問:“這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遠秋白說:“這個浮雕不是閻羅像,是偽裝而成的閻羅。”
我皺起眉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浮雕為什麼還有偽裝的閻羅?
遠秋白說:“這是無面像。”
我再一次問:“無面像?”
遠秋白說:“我們都知道閻羅為了能和陽地的人聯絡在一起,所以有了閻羅面具,閻羅透過閻羅面具將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力量暫時轉移到陽地的人身上,以短暫地控制這個人,進而在陽地行走。後來判官也用了同樣的法子,於是又有了判官面具,其實都是異曲同工之妙。”
遠秋白說到這裡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暗示什麼,然後又接著說:“但是還有一種面具,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這種無面亡魂來自於哪裡,他們戴上了像是閻羅面容的面具,然後以此來冒充閻羅的存在,一旦脫開了面具,他就什麼都不是,面具之下往往是無面的狀態。而後來這種無面亡魂像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一樣,只有傳說卻沒有人真正見過,但是他們的雕像卻出現在了很多地方,就像我們眼前的這個浮雕,就是典型的無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