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村是陽地,卻勝似陰地。
還不等張子昂接話,我又問他:“你是否知道,這個子午村裡有十一個判官?”
張子昂皺了一下眉頭,他說:“不知。”
我又問:“那你是否知道鯀屍?”
誰知道張子昂再次發出疑問:“鯀屍?”
我發現張子昂從進入子午村開始就變得不大對勁,原本事事洞察先機的他在這裡,好似什麼都慢了半拍,這不是張子昂的問題,而是子午村對他產生了影響,甚至是壓制著他。
我沒有繼續說出來,張子昂則問我:“十一個判官和鯀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對這個東西一點印象和記憶也沒有?”
我說:“這樣看起來,子午村的謎團,可多著呢。”
之後我和他繼續往牌坊裡面走。不過牌坊就只是牌坊,路也只是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第二道牌坊就是午道,而我們一路走過來,什麼都沒有遇見,好似這裡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進了午道的牌坊之後,我看見這裡又和下面有所不同,因為我看見路邊上有胡亂丟棄的棺木,好似午道兩側就是亂葬崗一樣,只不過因為被印在夜色之中,我們根本無法仔細分辨。
這更讓我驚異,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究竟是陰地還是依舊在子午村內?
再接下來就到了亥道的牌坊,我們過了亥道的牌坊,漸漸地感覺路不再像是此前那樣寬敞,好像還變得開始沒有了路起來。
直到我們徹底來到了亥道的盡頭,卻發現盡頭又是一個牌坊,只見上面寫著——子道。
順著這個牌坊看下去,又是兩個牌坊緊隨其後,好似一個無限的迴圈亦揚,可是亥道之下已經沒有路了,我看著張子昂說:“怎麼回事,好像又回到了原點,但是好像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張子昂看著眼前的情景沒有說話,接著我就看見他的手上閃過一道湖光,只見他手裡起符一個符陣已經朝著地上壓了下去。
只見符陣落地的那一瞬間,激起更為明亮的符光,我說道:“原來是符陣!”
張子昂再加一把力,只見兩個符陣相互碰撞,我們眼前的牌坊和夜色都開始像是褪色一樣地消失,我開始感覺周邊都是黑暗,然後感覺自己從原本站著變成了躺著,就連身邊的張子昂也開始逐漸消失,我於是喊了一聲:“張子昂!”
然後身邊一個力道拍了一下我的前胸說:“我在這裡。”
我這才發現他就躺在我身旁,而我們躺著的這個地方,這種感覺,好似就是在石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