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牌位卻並不是最吸引我們視線的,因為我看見這口正正放著的石棺的時候,似乎是也應證了我心中的猜測,因為這口石棺,正是當初從風水樹下面挖出來的那一口,也就是那口裝著張子昂的石棺。
果然我的那種感覺並不是平白無故產生的,而且這種感覺的產生完全就是因為裡面存在的這口石棺而產生的,似乎是因為我感受到了這口棺材存在的氣息。
我看了看張子昂,但是我發現張子昂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與平時沉著冷靜的他完全不一樣,而且在他的眼神裡,我好似看到了——害怕!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張子昂害怕什麼東西,我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的,不用害怕。”
張子昂看了看我,眼神裡害怕的神情收起來了一些,他說:“我沒事。”
接著我們都走進祠堂裡面,只見裡面依舊和福祿村的那個祠堂是一模一樣的佈置,而且進來之後你能明顯感覺到這裡好似曾經就是一個道觀,但是卻又找不到任何一點道觀的影子。
既然引發張子昂恐懼的根源就是這口棺材,那麼最古怪地方也就來自於這口石棺了。
而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我站出來的時候,每次我害怕的時候都是張子昂擋在我的前面,而現在張子昂表現出了害怕的神情,那麼就是我擋在前面的時候了。
在我走上前的時候,張子昂忽然喊了我一聲:“薛陽……”
我轉頭看向張子昂,看見張子昂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好似來自這口石棺的壓迫並不簡單,他喊了我一聲,躊躇了一下,又說:“這裡不大對勁。”
我朝他點點頭說:“我會小心的。”
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張子昂,而我知道他在害怕什麼,說到底他也是一個人,他也會有害怕的東西,而他從八歲起就被關在了這口石棺一直過了三十年在,在地下的這三十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我覺得他恐懼的根源,不是這口石棺,而是來自在石棺裡的三十年。
我率先來到石棺邊上,在我靠近石棺的時候,我的確感覺到了石棺的不一樣,因為我覺得這口石棺就是當初我們挖出來的那一口。
於是我回頭問亦揚:“大哥,你還記得我們挖出來石棺之後,後來石棺去哪裡了?”
亦揚皺了一下眉頭,他說:“還真沒有留意,後來的事都是由三公和族長一手安排,那時候剛好遇見步太爺死亡,就沒有去管石棺的事了。”
步心接過亦揚的話說:“你該不會是懷疑這口石棺就是當初你們從風水樹下面挖出來的那一口吧。”
我看向步心說:“我就是這麼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