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時間無法解開的問題。
聽見張子昂這樣說，我往棺陣裡再走進去了一些，說來也奇怪，我走進去看見這些怨煞竟然開始朝四面散開，好似我自己本身比怨煞更加可怕一樣，就連怨煞都需要避讓著我一樣。
而我轉頭看著張子昂他們三個人，卻發現他們都被怨煞圍著，怨煞甚至在他們的身上來回流動，卻沒有任何事，好似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一寸。
這是怎麼回事？
步心身上有閻羅命，怨煞不敢近身可以理解，但是亦揚呢，亦揚又是為什麼？
在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看見怨煞在試圖靠近亦揚身體的時候，我就會看見他的身上出現一個重影。
這個重影非常難以辨認，只有到怨煞已經接觸到亦揚的身體裡，這個重影才會出現，而重影出現怨煞就徹底消散了，但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這個重影很容易看成就是怨煞的殘影。
亦揚的身上有什麼。
這不是他的本魂，而是有什麼藏在他身上的東西，但是很顯然這東西隱藏的很深，也很穩，一直都沒有被發現，也幾乎不會被發現。
我沒有拆穿，因為這樣程度的隱藏，意味著亦揚身體裡的這個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保不準又是一個閻羅。
我不動神色地看向張子昂，我發現張子昂比起他們兩個人就要簡單許多，因為怨煞幾乎就和張子昂達到了一種平衡，怨煞不排斥張子昂，張子昂也不排斥怨煞，就像是共生的一個整體一樣，完全可以和睦相處。
看到這裡我，我才發現表面上看似我們四個人都不懼怕怨煞，其實我麼那三個人都是靠著身上的命格，要麼就是別的什麼在驅散怨煞靠近身體，而唯獨張子昂是達到了共生。
可是我身上的又更難理解，因為我與亦揚和步心身上的東西和怨煞那細微的對抗不同，我感覺怨煞直接就沒有靠近我，甚至在我靠近怨煞的時候，它們就飛速地散開了。
所以我一直來到了泉眼邊上，這裡就完全騰出了一個人的位置，我的身邊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怨煞靠近。
我再次到了泉眼邊上，看著泉水裡的棺材和這個摻雜著黃泉水的泉水，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於是我再次怕下身子，將手緩緩伸進去，在即將觸控到棺材的時候，我好似又聽見了那種熟悉的窸窸窣窣的竊竊私語：“是他，是他，是他……”
這些聲音在我的手徹底觸控到棺材的時候變成了清晰無比的聲音，同時我也像是做夢猛地清醒過來了一樣，只見自己又處在了此前所在的那個地方，只見三口泉眼把我圍在中間，我的耳邊全是那句低語，我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他，是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