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了陳家輝的電話,手機又響了。
“任哥,我謝民勇,張德喜說要高速公路廣告牌現在得找你,你看......”
姓謝的有點背景,任廣儒好不容易把事搪塞過去了,緊接著就把手機關機了。
反正公司已經下班了,座機乾脆就不接。
老子要悶聲發大財!
“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處比天高......”
抑制不住內心激動的任廣儒忍不住一個人在公司引吭高歌!
可他萬萬想不到,無獨有偶,在這個城市的另一端,海王公司的張德喜跟他一樣在唱這支歌。
五音不全的張德喜的嚎叫聲從辦公室一傳出來,海王公司各個辦公室的員工們都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相互點了一下頭。
看來是真的了!
俺滴個神,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公司最大的業務毒瘤,穆丹高速公路的廣告牌終於賣出去了,張德喜,大張總,那張陰沉的臉也終於可以放晴了。
袁香鈺和王潔在財務室也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面面相覷。
倆人同時想起項小虎最後走的那一天說的話:
“別拉我,別……這幾天沒幹啥呀,就是跟張總聊天……沒聊啥……真沒……”
“行,我說不過你倆,反正你們就記住了,十天,不超過十天,公司賬上就會多出四百萬。”
……
“慾望的盡頭是人性的醜陋,唯有臣服於神,才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
當時兩個人都以為這個農村來的傻孩子受到了什麼刺激,就問他是不是讓張德喜辭退了?
“辭退我?老子不拿他的錢跑了,他就燒高香吧......”
……
確實,最後幾天,袁香鈺和王玉潔都以為,單獨在她倆面前蔫咕咚的、不聲不響、少言寡語的項小虎,忽悠了張德喜十一萬,跑了……
現在……
剛剛賬面上確確實實多了——
六百一十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