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大馥山脈內。
巫王姜明玉端坐上首，他看著手中傳來的情報，眼眸冷冽而幽深：“決堤...憐生教的手段倒是超乎尋常的狠辣。”
凌密決堤，這般手段便是巫王也是想不到的。
他不止是想不到憐生教敢這麼做，更是沒想到憐生教能做到這種程度。
只不過隨後的那些情報。
卻是讓巫王姜明玉眼眸瞬間冷下來：“大奉小皇帝這是想要逼反南疆？他真有把握能夠鎮壓一切？！”
在其情報之中，有關沈楠的命令極為詳細的出現在這裡。
其中既是有下令讓巫王調兵前往幽州的命令。
亦有沈楠對南疆各地土司的命令。
甚至還有沈楠調動虎豹騎以及豐州營衛的命令。
其他命令尚且還好說。
畢竟豐州營衛的調動也並非是什麼秘密。
但是虎豹騎的調動，就只能代表一件事。
那就是幽州之中亦有憐生教或是南疆的內鬼，而且此人的地位絕對不低，畢竟知曉虎豹騎南下的，可沒多少人，帝都的瀧師都不曾知曉，曹正淳他們也不可能是內鬼，那麼只有有可能是從幽州洩密。
事實也是如此。
巫王姜明玉面前可不止是有沈楠下令的命令，亦是有幽州、涼州精銳並未得到調動的命令。
甚至白起、陳芝豹的情報也在其中。
“陳芝豹就是那個鎮壓川州的兵家十境天人？”
巫王身側一名年邁的老者低聲說道：“正是如此。”
“傳聞此人當是兵家十境天人巔峰，甚至似是還掌握儒家的一些手段。”
“兵家十境天人巔峰而已...”
巫王姜明玉眯起眼：“那位小皇帝的底氣絕非是此人，只是...他的底氣在何處...是那位道君？”
“或是這位白起？”
“還是儒家的那兩位亞聖？”
姜明玉有些看不懂沈楠的底氣到底在哪裡，明明憐生教已是讓南疆亂起來了，這位大奉的小皇帝不想著賑災收拾殘局的事情，反而下令讓各地土司出兵、甚至讓他這個南疆的巫王領兵前往幽州？
這哪裡是什麼正常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