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不甘示弱，冷冷回視。
兩人就這麼沉默的對視，氣氛一時冷凝。
半晌，慕楓收回視線，緊繃的臉龐再度舒展出平日溫和的樣子。
“抱歉，我還沒從剛才的意外反應過來。”
“你怎麼會在射擊場附近？”
顧唯單刀直入的問，一雙水眸緊緊鎖定他，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果然，慕楓神情僵硬了一瞬，隨即苦笑道，“如果我說，我只是偶然出現在那，你信嗎？”
“不信。”
慕楓低著頭，抿唇沉默片刻，“謝謝你救了我。”
顧唯看他捂著傷口就下床，不悅道，“一條命，一句謝謝就完了？”
“我只是個普通人，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
慕楓頓了頓，這才有些無奈的問，“那你想要什麼？”
“你能給我什麼？”
慕楓忍著傷痛，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將僅有的幾張紅色鈔票遞給她，“我只有這麼多了。”
顧唯滿頭黑線，這話聽著怎麼像打劫現場？
“在華大申請跳級的人，不會聽不懂我說得意思。”顧唯定定的看著他，粉嫩薄唇勾起輕蔑的弧度。
她不相信這是偶然。
厲家的射擊場不僅偏僻，常人還難以靠近，他怎麼可能偶然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