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亞蘭對亞爾特留斯的“命令”沒有反駁,可她一句話也沒說,呆站在一旁。奧蘭也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到底如何。
“好了,我該去塔頂見見老朋友了,隔得這麼近卻這麼多年沒見上一面。對了,關於四騎士,奧蘭你如果還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基亞蘭,該你知道的她會告訴你的。”亞爾特留斯說完話就自顧離開。
試煉大廳只留下奧蘭還有基亞蘭兩人愣在原地,氣氛似乎有點尷尬,明明不久前兩人都可以像朋友那般交流了,可現在卻又變得有點生疏。
這種感覺,就好像才認識不久的陌生人,或者說剛好快成為朋友的兩人陡然間變成關係更加親密的“隊友”,甚至是“家人”?確實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孩,這樣想奧蘭還是理解基亞蘭的。
“基亞蘭,那……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討伐深淵,我們……我們需要一個計劃,對,一個周密的計劃。就像我們一起獵殺黑龍那般,配合得很有默契,你覺得呢?”奧蘭搜腸刮肚,終於找出了一個和對方共同探討的話題。
“我可不覺得獵殺黑龍的計劃很周密,漏洞太多,還差點……當然,也是因為要急著救亞爾特留斯的緣故。”沒想到基亞蘭這麼不給奧蘭面子。
“額……好吧,獵殺黑龍我當時確實魯莽了一點,但結果不是好的嗎?我們還是來說說深淵……”
“哼,結果好就能證明一切嗎?只追求最好的結果,所以必須要有犧牲嗎……好吧,或許真的是這樣,呵呵。”基亞蘭打斷了奧蘭的話,因為她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往事,也想起了在獵殺黑龍時她自己的選擇,不正是犧牲自己嗎。陷入一種自我否定的過程中,她的心情糟透了。
基亞蘭沒再理睬奧蘭自己一個人離開了試煉大廳,只留下一臉茫然的奧蘭在原地。
“我難道做錯了什麼嗎?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啊,真是好難捉摸。嗯……還是你們要牢靠得多。”奧蘭抱著的狼騎大劍似乎很同意他的觀點,劍身微微輕吟。
……
嗖……嘭。一柄金色的曲劍穿透了一隻“長臂大頭怪”的胸膛,然後將其釘在了石牆之上,還沒有死透!接著那個人影迅速掠來,一把銀色的短匕切斷了怪物的喉嚨。但怪物臨死前發出了慘嚎,糟糕,周圍的怪物聞訊趕來。
十數只長臂大頭興奮地怪嘶吼著從高牆上的門窗外竄了進來,還有五隻施法者,這簡直就像一個陷阱。如果只有普通的怪物的話她一人足矣輕鬆解決,可五隻施法者的出現讓她不由皺起眉頭。
她知道這些能夠施展暗系法術的怪物非常不好對付,更何況現在還是五隻同時出現。暗之球、暗之霧倒還好說,可是大規模的暗之飛沫遮天蔽日而來,即使擁有魔免斗篷和暗影步也支撐不了太久。
基亞蘭在怪物群中移形換影一般閃躲著,甚至能順手冷刀鎖喉背刺解決幾隻,可數分鐘後情況卻越來越嚴峻。那些施法者似乎還擁有一絲智慧,竟然開始指揮普通的怪物展開圍攻,目的顯然是要將她的退路全部封死。
幾個回合後她終於耗盡力氣,被逼入牆角,眼看那些深黑的法球向眼前砸來。難道今天就得死在這?她腦海中不由想起了那個人影。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