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連鞮的後代早已被斬草除根,於是於鳳翔九年底揮師南下伐燕,企圖奪回其父祖曾經佔領過的土地。
北涼兵分數路,來勢洶洶。
豳、蘄、崇三州緊急聯合應戰。
倒也不算慌亂,畢竟都有過與北涼兵作戰的經驗,這些年厲兵秣馬,若非受到朝廷掣肘以及各州之間互相牽制,早打過烏稠海了,還等他們找來?
唯崇州那邊壓力大一些。
南邊的秦州早已依附,就如蘄州於豳州那般。西北角的老鄰居涼州卻不是善茬,竟似是與北涼打配合一般,藉故挑起戰事。
崇州既要迎戰北涼,又要應付涼州,唯一可堪慶幸的是主戰場在豳州北境。
蕭琥親自披掛上陣、坐鎮中軍,任命五子蕭元度為前鋒軍。
蕭元度憑著對北涼人習性的瞭解以及地形地貌的熟悉,便是孤軍深入,也能精準找到北涼軍隊的駐紮點,對其予以精確打擊。
不過綦毋衍英才天縱,的確不容小覷,到了兩軍決戰時,一箭射中了蕭琥,不過蕭琥也刺穿了其左肩……
北涼敗軍而還,豳蘄兩州軍共殲敵七萬餘人,然全軍上下卻一片凝重肅穆。
箭上有毒,蕭琥傷勢頗重。
偏此時自南邊送來急報:雷賀誣陷蕭琥與北涼勾結,企圖迎“舊主”入中原,經過朝廷也即羊簇首肯,公然發兵。
蕭琥早先就往兩州交界處加派了兵力,為了防範雷賀,此次出征前還特意派四子蕭元牟趕赴過去,孰料蕭元牟飲酒誤事,竟連丟東南三郡。
他到底不算酒囊飯袋,酒醒之後,連忙率軍反擊,等蕭元度帶兵趕到時已奪回兩郡。
雷賀萬沒料到與北涼的戰事竟然結束得如此之快,半年還未到!
一下慌了神,就連最後佔得的一郡也被奪了去。
不過蕭元度並沒有接著打下去,屯兵在兩軍交界,不知做的什麼打算。
與此同時,蕭琥譴心腹入京陵“上表訴冤”。
捷報先一步送至,得知北涼進犯被成功阻擋,滿朝上下一片歡騰,誰還敢說功臣有叛心?
便是大司馬羊簇也不得不承認蕭琥有功、蕭家當居大功。
羊簇不比連闐,連闐在位時再如何謀算制衡,也分得清孰輕孰重。
他甚至比不上連闐之子連昶,連昶縱是高自驕大,也不會在外敵入侵、國難當頭時對自己人捅刀。
羊簇則不然,北地六州在他看來就如臥榻之虎,最好讓他們自己亂起來,或者在與北涼的交戰中消耗光,屆時他再率神甲軍度瀚水,收漁翁之利、建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