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夜空中烏雲密佈,下起了大雨,外面雨聲淅瀝,敲打在車窗上。
車內,徐天朗的手敲擊著方向盤,臉色忽明忽暗,他望著不遠處的貨倉,剛剛他那些人將女子抓了進去。
手指敲擊的頻率不緊不慢。
雨刷從眼前掃過。
窗外的雨聲越下越大,一點也沒有停的意思。
等了一會兒,徐天朗拿起電話,按下了三個數字。
周瑋正要率人趕去長島酒店,這時,突然接到一個從警局來的電話,停下了腳步。
聽完電話後,他的神情凝重。
“頭兒,怎麼了?”小張問。
“剛從警局接到報案,說有人見到杜晚晴被綁去了西郊的貨倉。”周瑋道。
“不對啊。”手下六子皺起眉頭,“我們剛追蹤到的位置明明是長島酒店。”
老鬼的經驗比較多,朝著周瑋道:“可能他們想誤導我們,擾亂我們視線。”
“無論如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周瑋對著老鬼道,“你和六子帶人趕去長島酒店,我們去貨倉看一看。”
“是。”
徐天朗在車裡坐著,點了支菸,漆黑的眼瞳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芒,扔下打火機,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前方。
自從那些人走進去,就再沒出來過。
他低眸看了看手上的表,上面顯示的時間是整十二點。他是十點十五分來的,算算時間,已經過了將近兩小時。
警察應該快到了。
看看外面的雨勢,已經有減弱的跡象。
徐天朗捻滅了手裡的煙,然後開啟車門,走下了車。
貨倉有一個後門,徐天朗繞路到後門,門口並沒有人守著,他從地上撿起一根鐵管,撬開鐵絲門,側身進來。
前面有很多貨箱摞在一起,堆得像山一樣高,正好能擋住視線,再加上外面的雨聲掩蓋住了徐天朗的腳步聲,所以誰都沒發現有人走進來。
徐天朗看見被五花大綁的女子,她被一條棉布塞住堵上了嘴。
“輝哥,搞定了,那老傢伙答應送錢來。”綁匪小弟笑著說道。
“還是輝哥有辦法,想到這種主意。”
被他們叫做輝哥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金髮青年,胳膊上紋著燕子刺青,臉上有一道刀疤,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看來是在道上混的。
“輝哥,既然老傢伙都答應了,不如我們今晚…”小弟色眯眯的瞧著被綁的杜晚晴,不懷好意地搓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