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很惡劣,有的時候又的確為她做出了很大的犧牲。
她不知道假如多年後,封臨自己再看到背上的痕跡時什麼樣的心情,會想到他們曾經經歷的過往嗎?
還是過了就過了,紋身只是紋身,疤痕只是疤痕,不再有其他任何的意義。
或許只有她自己看到會在意。
明知道兩人的結局只有分離,不管封臨是不是真的愛她,也改變不了任何。
可喬盛意還是為此胡思亂想而輾轉反側。
甚至在想,如果封臨只是封臨,不是什麼封家二少,他們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可以繼續下去,她是不是也用為肚子裡孩子的去留而猶豫不決。
第二天一早,喬盛意被封臨打來的電話吵醒,像是生怕她忘了要去給他做早餐。
喬盛意為數不多的下廚經驗,都是在和榮安律同住的時候。
為了爭取榮安律的一句表揚,她那個時候對做飯的積極性很大。
但次次都不盡人意,直到有一次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榮安律就不再縱容她在廚房裡瞎倒騰了。
頂多是他做飯的時候,讓在身邊瞎轉悠的喬盛意幫忙洗洗菜拿拿碗筷。
上大學後基本都是吃食堂,要麼就是點外賣,喬盛意自己都不覺得自己能做出什麼好吃的東西來。
不過只是煮白粥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封臨真拿自己當傷員,躺在床上床都不下。
喬盛意自己在廚房折騰,汲取上次煮粥的教訓,結果米還是放多了,出來的白粥,粥不像粥,飯不像飯。
她刷影片忘了時間,鍋底還煮糊了,攪得整鍋白粥都有些泛黃。
她勉強盛了一碗給封臨端到房間,遞到他手裡,也不問他怎麼樣,因為她自己知道不怎麼樣。
封臨看著碗裡那一坨幹不幹稀不稀的東西,愣了一秒,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到嘴裡。
“以後誰娶了你真是有福氣了。”封臨又舀了一勺。
喬盛意知道他是在陰陽怪氣,卻故意說:“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封臨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因為不想給他做飯,所以故意把最簡單的白粥都熬成這副鬼樣子。
但畢竟很少有機會吃到喬盛意親手做的東西,哪怕裡面摻了砒霜,他也甘之如飴。
悶頭一勺一勺地舀進嘴裡,吃得一乾二淨。
喬盛意接過空碗,輕笑問他:“還要嗎?還有很大一鍋。”
封臨那紙巾擦了擦嘴,又躺下身子:“飽了。中午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