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被送到病房已經兩點多,臉色蒼白,鬢角靠近太陽穴的地方纏著紗布,聽說縫了七、八針。
他人還沒醒,聽葉秀琳和醫生的對話,外傷沒有大礙,但還要等封臨醒後再確定有沒有傷到神經。
喬盛意心裡並沒有什麼好愧疚的,是封臨先對她動手動腳。
她要是不下手,她可能真的會死在封臨手裡。
葉秀琳在門外走廊打電話,喬盛意待在病房裡發呆,等封家的傭人來了她應該就可以走了。
葉秀琳結束通話電話進屋,慌亂過後也才注意到喬盛意身上的痕跡:“小意,你脖子怎麼了?”
喬盛意出門的時候急,隨便換了條睡裙,外面套了件針織衫小外套。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也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明不明顯,只是輕聲解釋:“……可能有點過敏。”
葉秀琳眼尖,也沒這麼好糊弄。
封臨這傷恐怕也不是自己在浴室摔出來的。
喬盛意視線一直閃躲,兩個人明顯是在家發生了爭執。
“你先前跟我說你有喜歡的人?”葉秀琳坐在病床邊,語氣溫和得像是真的在關心喬盛意的感情問題。
喬盛意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稀裡糊塗地應了聲:“……嗯。”
“他知道你和阿臨的事嗎?”
喬盛意默了默,反問:“葉阿姨為什麼問這些?”
“你是阿臨花一個億娶回來的,在外面找多少女人也要不了這個價。”
喬盛意才聽明白葉秀琳這麼彎彎繞繞是想說什麼。
封臨花了錢,他想睡她就該給他睡。
而不是把他傷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協議裡寫了很多,卻並沒有不發生關係這一條。
葉秀琳一開始送給她那盒避孕藥也暗示得夠清楚。
在這種不平等的關係裡,喬盛意成了理虧的那一方。
她解釋說:“……他和方小姐已經訂婚了,肉體出軌也是出軌,我覺得他應該尊重方小姐。”
葉秀琳默了默問:“你是在吃醋說他在婚內出軌和方淺訂婚?”
喬盛意一怔:“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