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苗崇尊的臉與蘇傾城的臉相距只有幾厘米的時候......
苗崇尊一隻手突然鬆開蘇傾城,往空中一抓。
眾人都是一愣,苗崇尊在搞什麼名堂?除了苗崇尊外,只有少數一部分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曲承清等人都是一臉驚愕地看著連城,他們剛才看到,連城走到就近桌子邊上,好像拿起什麼東西,朝著白石山方向扔了過去。
“保安呢?快來把這個搗亂的人扔出去!”葉無道直接站了起來,大聲道。
其餘眾人本來正疑惑發生什麼,葉無道這一喊,瞬間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眾人看到,未來的“北約”副主席,葉無道此刻正怒目盯著一名青年。青年雖然五官尋常,長得倒是耐看,身材也不錯,站在那兒不卑不亢的,怎麼惹惱葉無道了?
這時,苗崇尊平靜地問道:“你為什麼拿榛果砸我?”
眾人紛紛望向苗崇尊,之間他攤開的手掌上,有一顆堅果。
一愣之後,便是大怒,哪裡來的這麼不長眼的東西,是來搗亂的吧?
就在眾人準備對連城口誅筆伐時,連城說話了,他笑道:“我砸你,是因為我看不過去。你說,你彈的琴若是把她感動了,就請求她給你一個吻。這‘請求’答不答應先放在一邊,她有說你的琴聲感到到她了嗎?”
苗崇尊還沒說話,周圍的人就立即替他說話了,憤怒的樣子像是有人掘了他家的祖墳。
“人家小兩口的事,關你什麼事?你算哪根蔥?”
“難道每一種情感只有說出來才能讓人知道嗎?你會整天和別人說,‘我現在的心情是開心的’,‘我現在的心情的痛苦的’?那麼我建議你立即去精神病院帶上一段時間。”
“有一種回應叫做‘預設’,你是剛從小學出來吧?”
“別說了,情商負無窮的人哪裡懂得這些。”
“無聲勝有聲。多好的意境啊,就這樣被人破壞了,真令人噁心!”
“不如我們來做一個現場調查,聽了苗少爺的鋼琴演奏到底有沒有被感動,不過我已經知道......”
這人還沒說完,旁邊立即有人道:“這還用調查?肯定只有這人沒被感動。未進化完全的動物,怎麼會有感動這種情緒?”
“我猜他的音樂課是體育老師教的。”
......
不愧是上流社會,連罵人都這麼講究。
場上一片嘈雜之聲,但在連城的眼裡,只有那個女人——一個目中有一層水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