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
“北池崎,瑪德虧你還想著回頭救老子,那群沒良心的狗幣真是一個跑得比一個快。我們快走吧。”西尾七瀬在北池崎拉持下跌跌撞撞地奔跑道。
然而就在這時,北池崎在倉庫中央停住了腳步,手拉住西尾七瀬的手腕,阻遏他繼續向前。
“北池崎,你......幹什麼?”西尾七瀬不由地回過頭來。
“不行的,你現在還不能逃哦。”北池崎一臉詭笑。
“什麼意思?”
“你差點就洩漏了‘毒牙’大人的計劃,作為懲罰,你必須做到力所能及能夠抵過的事,不然,出去以後等待你的是什麼,你知道的。”
西尾七瀨渾身一陣惡寒沿著脊骨急竄而下,好像意識到什麼,霎那間毛孔倒豎起。
“所以,就在這裡,好好表現吧。”北池崎從豆大汗液滲下額頭的西尾七瀬身邊走過,拍拍他的肩膀。
“加油,‘毒牙’大人,相信著你。”
隨著‘噠、噠’的從容漫步聲,北池崎獨自離開了車庫。
只留下西尾七瀨一人立在原地,不敢動彈,腦袋低坑,渾身抖如糠篩,目光晦暗、絕望。
然後他逐漸抬起頭來,眼中帶著魚死網破、誓不罷休的神色,彷彿熊熊燃燒而起。
......
‘哐,哐,哐,哐,哐。’
棒球棍招招揮下,在水泥地面和牆壁上擊起坑坑窪窪。
那力度,白川絲毫不敢怠慢。哪怕是一擊,被他捱上,都有可能成為致命傷。
一味防守,遲早會有失誤,一旦失誤便是不可逆轉的局面。
局面顯得尤為的被動,只能躲閃。
但這是一場沒有時間限制的狩獵遊戲,遊戲唯一的結束方式,就是憑他的倒下。極其不公平。
反觀西尾七瀬這邊。
一般的街鬥,在赤手空拳狀況下,所能擊打的弱點就那麼幾處。
頭、腹、襠、小腿、面部。
但是現在,它們基本全被蓋了起來,只是手上也套著敦實的接球手套,不露破綻。
面對一個根本無從下手的敵人,就像一隻鐵王八一樣,沒有鱷魚般充足的咬合力,哪怕狼豹都會感到難辦。
他嘗試著瞅準機會,一個萎身,趁棒球棍揮過頭頂間隙,回身蹬在西尾七瀬小腹上,但腳底傳來鐵的質地生疼冷硬,西尾七瀨只是略略動搖了一步,便穩住身形,而白川則是反倒在那股反作用力之下連退數米。
“看到了沒?你的任何攻擊對我都是無效的。”西尾七瀨抖抖身子,一聲振吼,氣勢愈烈:“所以,給我死!”
這傢伙,已經是在抓狂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