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美連忙攙扶住母親,幫著穩住身子。
“沒事,沒事,露美,扶我到臥室。”
瑟琳娜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然而卻連走回臥室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
露美在心中嘆息,果然,母親聽到這個訊息不會去了。
其實她挺支援母親和那位胡先生能走到一起的,外國人的思想比較開放,很尊重父母的意願。
在露美看來,只要母親能開心,她就沒有任何意見,哪怕母親去往華夏她都同意。
奈何母親不願意,露美也只能放棄今天去詩歌節的計劃了。
在女兒的攙扶下,瑟琳娜回到了臥室,這時她已經恢復了些許力氣,走到櫥櫃前,拉開門,眼神在一條絲綢織成的絲巾上停留了許久。
隨著母親的目光,露美也看到了絲巾,薄如蟬翼,形若流雲,一看就是出自華夏的工藝,只有那個國家才能編制出如此美麗的物品。
“媽媽,這條絲巾我怎麼從來沒見你戴過啊!你什麼時候買的啊?”
“不是買的,是他送的。”
瑟琳娜拿過絲巾,手撫摸著柔細的真絲,那絲絲縷縷交織著的,是美好的回憶。
她將絲巾小心的圍繞在勃頸上,又拿起鏡子仔細端照一番,這才開口道。
“走吧,露美,我們去紐約,去看看他。”
“啊....”
露美被這突然的轉變怔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發現母親已經走下樓了,她急忙跟了上去。
看來自己錯誤理解母親的意思了,那這麼說,母親和胡先生的事情還有轉機?
抱著起如此的想法,露美髮動了車。
一路上母女倆各懷心事,誰也沒有主動說話,唯有瑟琳娜脖頸處的絲巾如舞者一般躍動,像極了一場青春的舞蹈,眼角處的皺紋也起伏不定,宛若一波三折的往事....
......
特洛尹距離紐約的路程雖近,但開車的話也需要兩個小時左右,此時詩歌節已經開始了。
陳天弘一行人已經來到了現場,正一邊欣賞著活動現場的美景,一邊與往來的各國詩人們交流(閒聊)著。
詩歌節的場地並不在美利堅詩歌協會,而是選了一個風景優美的景區,大家的活動也很自由,沒有規定必須到場的時間,從早上八點一直到晚上六點,這個時間段都可以來,比如美利堅的總統貝斯利就打算在中午到達現場。
至於交流詩歌,除了大傢俬下相互交流外,要是想展現一下自己的詩歌,也是可以到臺上去說的,有專門搭建的舞臺,音響,話筒都配上了。
期間有不少的詩人上去展示了一把,弗拉齊,戴裡克,任昌松,甚至小劉都上去了,可能他們的詩歌比不上《未選擇的路》,但精心準備了許久,不上臺,豈不是白來了。
他們在展示完後,便開始催促陳天弘上去,想讓他去說準備的另外一首詩歌。
陳天弘說,不著急,等會再上去,時機還沒到,大家以為他在等貝斯利到場,畢竟這兩位的關係不一般,所以也沒有特別堅持。
實際上,陳天弘是在等瑟琳娜過來,那首詩歌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至於貝斯利,《未選擇的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