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上了車,出發奔紅橋區,送趙芸依回住的地方。
郭德剛坐在車上,路上一直看著窗外,看著城市的變化很感慨。
畢竟打小兒在津城長起來的,家就住在紅橋北竹裡,這麼多年過去了,路上的街道是既熟悉又陌生,不禁回憶起了兒時。
穿過一條小路,看見街邊有一賣切糕的老頭。
郭德剛指著車窗外,笑著回憶道:“不知道你們愛吃不愛吃,我是挺愛吃粘食的,打小兒就喜歡切糕、年糕、盆糕、粽子就這類的吧,粘不唧兒的,有棗有餡兒,挺愛吃的。”
“包括我兒子也愛吃,這玩意也遺傳,我吃這些東西,那個賣得特別好看的切糕差點兒,我打小兒就是那老大爺蹬一破腳踏車,他賣的那切糕我最愛,因為它得髒,你知道嗎?”
此話一出,引得車裡人都笑了。
郭德剛是連說再比劃:“現在可能沒有這種了,就我小時候,賣切糕的蹬一腳踏車,腳踏車後邊有一塊板兒,板兒上放著一塊那個切糕,甭管是棗的餡的吧,蓋著一塊白色的屜布,他這車後邊還有一桶,破鐵皮桶,裡邊有水,水裡插著一把刀,這個最好吃了,因為它不乾淨!”
“反正那會不乾淨頂多也就是泥啊土啊,它吃不壞,現在就是新增劑什麼的了,裡面可能都摻膠,也不太敢吃了。”
“師父,您這血糖還是少吃吧!”曲霄雲笑著勸道。
“嗐,現在吃的少了!”
郭德剛擺了擺手,繼續講道:“我們小時候一看騎腳踏車賣切糕的就攔著他,然後買個五毛錢的多少錢的,那會兒小孩們也沒錢,賣切糕的拿內個刀,現在想想挺髒的,在那破鐵皮桶裡邊蘸著水切一塊,給你擱點糖,也不是正經的綿白糖,糖精不糖精那個玩意兒,反正抹點也能甜,就挺好吃的!”
“我有印象,就是小時候有一次,門口幾個半大小子吧,我小,有那個十六七歲的,我們跟那兒買切糕吃,一人託一塊,他那個切糕棗不好,這個切糕棗很重要,他那棗又大又酸,結果我們那有個小子挺愣的,我印象特別深,他翻臉了,一吃不好吃,他把手裡那切糕,咔,貼旁邊電線杆子上邊了,把賣切糕的嚇一跳!”
“嚯,這是個狠人!”秦霄閒驚訝道。
郭德剛扭頭問坐在副駕駛的趙芸依:“小趙啊,你在津城唸的大學,津城三絕吃過沒有?”
“都吃過了。”趙芸依轉過身笑答。
“津城三絕都是哪三絕啊?”正在開車的秦霄閒,好奇的問道。
趙芸依解釋道:“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炸糕,十八街麻花!”
“好吃嗎?”
趙芸依眉頭輕蹙,實話實說道:“說實話我個人覺得很一般,包子太貴了,六個包子賣八十多!麻花味還行,耳朵眼炸糕和油炸糕很像,但價格一個頂四五個油炸糕的。”
郭德剛點點頭:“真正津城人都不吃那個,都是外地人來吃,來這吃撈麵,煎餅果子這種特色,好吃不貴!”
曲霄雲眼前一亮道:“煎餅果子好吃,我老家那邊是白麵做的,這邊五顏六色的,還能往裡加辣條和炸串呢!”
“加那玩意還是煎餅果子嘛!”
郭德剛聽完撇了撇嘴,講解道:“津城正宗的煎餅果子都不加那這個亂七八糟的,面啊,有綠豆麵,有小米麵,有白麵,有棒子麵,不同的比例擱好之後,摻好了,不拿水和,清水煮羊骨頭,澄乾淨之後拿那個湯來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