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兩個雛田肩並肩地坐到了庭院旁的側緣走廊上。
走廊的地板都是由歷經歲月沉澱的原木製成,在日向家僕人的細心保養下顯得很清潔乾淨,幾乎都能倒映出人影來。
再加上那清涼的觸感,倒是很適合人小坐休憩。
一大一小兩個雛田像是雙生姐妹一般,輕輕地靠坐在一起,美得如同一副油畫。
安靜下來之後,兩人心中各自都有所感觸。
成年雛田的感覺自然是非常奇幻的:
成年雛田未曾想過,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實力強大的自己,竟然和她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會因為玩遊戲被人打斷,漲出一張氣鼓鼓的包子臉;
她毫無強者的架子,性格也沒有自己兒時那麼內向,會主動笑著跟人打招呼;
更荒誕的是,那個少女雛田竟然還拉上了自己的兒子博人,熱烈地討論起一些關於動漫、遊戲的新潮話題。
這樣的性格,該怎麼說呢?
拋卻那令人敬畏的實力不談,就真如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一般...
對此,成年雛田終於生出了一股羨慕之情:
這是她兒時最嚮往的生活。
但是由於家族的壓力和自身的軟弱,她的童年大多都活在自卑、內向、怯懦之中。
所幸還有鳴人在,她才有了那麼一絲嚮往和希望。
少女雛田則是望著在庭院裡那放下了所有架子、和外孫女向日葵玩得不亦樂乎的日向日足,心中生出了許多感慨。
此時的日向日足,髮色已然大半染上了花白,臉上也刻上了不淺的皺紋。
而陪伴著外孫女的他,臉上笑得十分開懷,有些渾濁的白色雙眸之中滿是長輩的柔情和關懷。
這樣的日向日足再也沒有了當初那個精明幹練、冷酷無情的日向族長的模樣,倒是很像一個只懂得含飴弄孫的平民老人。
少女雛田不禁抬起頭,情緒有些複雜地問起另一個自己來:
“你的父親,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雛田回想起自己的那個族長父親:
在塔姆出現之前,日足對她可以說是冷若冰霜,要求極為嚴苛;
在塔姆出現之後,日足像是如獲至寶一般態度大為改觀,卻總是找不到那種尋常父女的親近感。
說起家人,雛田第一個想到的會是塔姆,而不是那個總是有著隔閡的父親。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成年雛田卻是聽懂了這背後的所有深刻含義,這讓她頓時生出一種感同身受的沉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