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抵抗能力的佐助一下子直視到了擁有別天神之力的萬花筒寫輪眼,大腦一陣疼痛,靈魂深處被徹底改寫,在強大的究極幻術入侵之下,年幼的他頓時昏了過去。
塔姆都沒想到鼬會這麼果決,看著倒在地上的佐助,有些震驚地問道:“不至於對佐助用別天神吧?”
鼬有些不忍地閉了眼,說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如果讓他心懷對木葉的仇恨,只會讓他的處境更危險;而以佐助的天賦,如果日後真的站到了木葉的對立面,也只會給村子帶來毀滅。”
塔姆沉默了,他從鼬的抉擇中看到了鼬的痛苦,對村子、對家人的愛糾纏著釀成他一人獨享的苦酒。同時,塔姆也感受到了他身上所謂的火之意志;這是一股把無數互不相識的人,凝聚到一起的奇異力量,從戰國至今,因為這在利己主義者聽起來有些可笑的火之意志,有許多如鼬一般的人,在為了守護這片安寧之地在奮鬥著。
不過話說回來,塔姆覺得的確沒必要用別天神來扭曲佐助的意志,畢竟他才七歲,就算心懷仇恨也翻不了天,還得老老實實回去當小學生;而一旦他回去了,他就得每天面對比別天神更可怕的究極幻術——鳴人的嘴遁之術。這也是塔姆一開始的想法,與其讓佐助抱著盲目的仇恨成長起來,不如把一切說開了,那就還有好些年時間讓鳴人施展大感化之術。
而過了幾分鐘,佐助從幻術中悠悠醒來,看向鼬的眼神頗為複雜。他雖然不懂別天神的特殊含義,但是卻能感受到自己心中對木葉的恨意竟然一絲都提不起來了,反而充滿了守護之情。他的腦海裡浮現出鳴人、塔姆這些在木葉結下的羈絆,又如走馬燈一般回憶起每一個在木葉的溫暖時刻。
這...就是鼬內心的想法麼?雖然知道自己中了什麼幻術,但佐助卻用這種奇特的方式,與鼬心靈相通了。少年想起了之前那個溫柔的哥哥,那個會親暱地揹著他、陪他胡鬧的鼬,他的眼眶有些溼潤。他能感覺到,無論怎樣,鼬還是那個鼬。
佐助不由地靠近了鼬,緊緊地抱住了他,輕聲呼喚著:“哥哥!”;而還穿著一身曉組織長袍、戴著叛忍護額的鼬,也露出久違的溫暖笑容,親暱地用手撫摸著佐助的頭髮。
本來已經徹底走入黑暗的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還能這麼擁抱著自己的弟弟。或許,塔姆的劇本,真地要比自己寫得好吧...
“哥哥,我會按你的想法守護木葉的。”佐助的聲音平穩而堅定,“但是有一個人,我不能放過,團藏!”
鼬一陣頭疼,團藏在他的記憶裡可不是什麼正面角色,而且可以說是宇智波滅族的半個罪魁禍首,找一個冷血殘忍的幕後黑手報仇似乎和守護木葉並不矛盾。
“團藏和根部,不是你能抗衡的,我希望你能冷靜些。”鼬說道。
佐助卻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我會隱忍的,但是宇智波的血仇,必須得有人承擔。”
鼬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寵溺地拂過佐助的臉龐,說道:“我只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那個...”當了很久的背景板的塔姆終於能說上話了,“關於團藏的事情,我有話要說...”
“恩?”鼬有些好奇,難道塔姆這些天在根部虛與委蛇,發現了什麼重要情報?
塔姆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多層下巴:“團藏已經被我幹掉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