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是沒看到啊!三顆鮮血淋漓,死不瞑目的腦袋擺在書桌上,直直的瞪著房間門口,我才走到門前,就被嚇了一跳!然後就看見地面擺著三具無頭屍體,環繞著地面的儀式圖案,整整整齊齊的……房間的牆壁上啊,地上啊,到處都是鮮血,簡直就跟刷了一層紅漆似的!連燈光照著都像是在發紅光,嚇死人了!”
靈巖寺最頂端的靈巖古寺外的空地上,宋箋秋一手持調色盤,一手拿著筆刷,在畫布上塗抹著顏色。
跟著來玩的蘇奕在一旁手舞足蹈,口沫橫飛的跟宋箋秋講著昨晚上的恐怖經歷,只是他實在是沒有講故事的天賦,再怎麼講也無法讓人感覺身臨其境,反倒是他在一旁不斷手舞足蹈的模樣,看了讓人想發笑,就像是小丑一般。
“然後你就被禁止再跟著你表哥去了?”宋箋秋手上不停,幾筆勾勒,在畫布上調出了物體的輪廓,然後不斷新增陰影和色調,以將描繪的物體更加凸顯出來。
“唉!是啊!”一說到這,蘇奕就忍不住嘆氣,無精打采起來。
昨晚上在聽表哥禁止他跟著之後,他也反抗過,撒嬌,耍賴,甚至還說要打小報告,但都被無視了過去,直到他感覺這次表哥是認真的,他才選擇了放棄,沒有再做無用功。
蘇奕這個小屁孩,雖然有些鬧,有些吵,但畢竟是傳承家族出生,從小就跟著自己的叔叔姑姑之類的,走南闖北長見識,往往說出的很多事情,都是宋箋秋所沒經歷過,甚至連想都沒想過的,一時間,她倒是挺喜歡聽這個小屁孩在身旁鬧騰。
只有偶爾鬧騰的太厲害了,她才會嫌煩,不過這傢伙也很識相,知道她的底線在哪,有過一兩次她生氣之後,倒也就抓住了這個底線,從不超過,而惹她生氣的次數,自然也就跟著少了。
“那個叫劉大慶的邪修……很厲害嗎?”宋箋秋現在是一心二用,一邊畫著畫,一邊詢問著問題。
“聽表哥說很厲害啊!”
蘇奕無精打采的蹲在地上,撿著地上的小石頭拋來拋去的,垂頭喪氣的回答著宋箋秋的問題:“好像是練神打的!據說信奉什麼血獄無天弒生老祖的……反正就是個邪修吧!普通人肯定是應付不了啊!就算是槍械之類的,打中了也很難對他造成傷害……”
“如果是火箭彈炮彈之類的呢?”宋箋秋其實也有些好奇,現代科技的武器,究竟能不能對這些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造成傷害。
厲鬼冤魂之類的就算了,不受物理攻擊,但邪修和妖怪呢?
“那也要打得中才成啊!”
蘇奕撿了幾顆大小相差不多的石子,開始拋石子玩:“不過我聽說,建國以前,群妖亂舞,就有過一次大規模的掃蕩,直接派了軍隊,跟打戰一樣,去圍剿那些邪修妖怪之類的,軍隊這邊死傷很大,但邪修和妖怪,也同樣被剿滅了不少,甚至有一些正派修士也都不小心被捲入了進去,損失慘重呢!”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的修道者不怎麼願意跟政府接觸,就是還記仇呢!後來建國,還發了一條通告,說是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可成精這種事,完全是看世間萬物自己的運氣而已!真要成精,它自然也就成了,可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
原來建國以後不能成精,是這樣來的嗎?還以為只是開玩笑呢!沒想到竟然真有人這麼囂張,敢發出這樣的通告來。
宋箋秋一邊心想著,手裡的動作卻停了下來,稍微後退了半步,檢查了一下畫布上整體情況,正待繼續落筆之時,眼角的餘光忽然的看到下面有一女一男,正沿著樓梯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