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庸伯看的很認真,很仔細,王義廷也不敢打擾,只安靜的在一旁等待。
過了片刻後,劉庸伯才把印章放下,臉上重新變得淡然起來,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做我徒弟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我是不會幫人出手的。以後不要再提這種事……你這印章還是收起來吧!”
聞言,王義廷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個規矩,他是知道的,但之所以還提出來,其實也不過是抱著一線希望而已。
畢竟,如果真請動了劉庸伯出手,那他的仇立馬就能得報,不然的話,讓他自己來,不僅要拖延一段時間,而且還有一定的風險。
既然請劉庸伯幫忙的方法走不通,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他沒有收回放在茶几上的印章,而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想用這枚印章,換一個三十年鬼壇!”
鬼壇既是封印厲鬼的法器,時間越久,裡面的厲鬼怨氣就越重,實力也就越強,但同時,也就越難掌控。
像王義廷之前的那隻鬼嬰,也僅僅是一隻五年厲鬼而已,雖然經過他馴養,又過去了三年,那也一共才八年,現在卻一下想要掌控一隻三十年的厲鬼,這幾乎已經是三倍年歲了。
對於王義廷提出的要求,劉庸伯倒是微微有些驚訝,撇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然後才說道:“你倒是挺貪心的。雖說這枚印章確實足夠換個三十年鬼壇了,但即便是換到了,你能控制得住?不怕被反噬?”
“師傅放心!”王義廷自信的說道:“弟子最近修煉有成,已經有把握掌控三十年鬼畜了!”
“好!我去給你拿!”
見對方說的這麼自信,劉庸伯也想多管,反正他收的類似於王義廷這樣的徒弟,說是徒弟,其實更像是某些行業的下線一樣,想要獲得提高,或者需要什麼東西,都要到他這裡來購買,反正他只要負責收費就可以了。
更何況,像王義廷這樣的徒弟,既是顧客,其實也是貨源吶!不然的話,哪來那麼多厲鬼來培養啊!
劉庸伯起身去了拿鬼壇,王義廷坐在客廳裡安靜的等著。
僅僅過了片刻,劉庸伯便手捧著一個大肚壇回到了客廳裡。
這大肚壇只雙掌合併大小,看著就跟普通的小酒罈一樣,只是周身捆綁著浸了硃砂的紅繩,壇口用混雜了黑狗血的黃泥封口,另有三張符咒貼在上面。
種種手段,便將一隻厲鬼給鎮壓在了裡面,除非大肚壇被破壞,否則裡面的厲鬼絕不可能出來。
看著劉庸伯捧著鬼壇出來,王義廷不禁有些激動的站起身,看著對方走過來,將鬼壇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好好用吧!”劉庸伯輕輕拍了拍壇身,說的話倒像是有些關心王義廷。
“多謝師傅!”王義廷道過謝,迫不及待的抱起鬼壇,仔細打量上面的符咒和繩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