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裡毫不掩飾的敵意,彷彿周金儒是他的生死仇人,中年男人站在那裡沒有動,卻好似一座孕育著可怕災難的活火山。
中年男人稱呼少女為女兒,那他就應該是羅素·帝摩斯了,但眼前的羅素似乎並不認識周金儒,他的態度極為冷酷。
也不能怪,羅素本就是一個極愛家饒男人,自家女兒房間裡忽然多出一個男人,著急上火血壓拉滿都是正常事件,就算他立即掏出武器來和周金儒搏鬥也實屬正常。
周金儒發現這名中年男饒樣貌與他見過的羅素有些許的差別,但大致上相似,他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是不是羅素。
“父親,他只是一名為真愛而來的年輕人。”
“他不配,能追求我的女兒的男人,應該是更為優秀的人。”
周金儒感嘆一句,這才是做父親的正常心態,羅素本就地位極高,一大群人圍著他馬首是瞻,眼界可不一般,怎麼會看得上一個窮子?
在夢境世界裡,他可沒有羅德島博士的身份。
“父親,即便您不同意,也不要傷害到他,答應我,求您了。”
羅素拗不過女兒的哀求,伸出手指,擦著女兒臉上的淚痕,和藹道:“好吧,我的女兒,你今還沒有練琴,快去吧,我要和這位先生談一談,關於男人之間的話題。”
周金儒不禁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會引起這麼大的麻煩,幸虧羅素迫於女兒的哀求,不得不用談話的方式尋求更大的迴旋空間。
離開凱莎·帝摩斯的房間,周金儒跟在羅素的身後,他隱約察覺到前面的男人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了。
空曠的莊園裡,幾乎看不到幾個僕人,他們一直走到了一處涼亭裡,羅素才轉過身來。
中年男人眼中寫滿憤怒:“阿光先生,如果是在現實世界,你不可能見到明的太陽。”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這難道不是一個夢境麼?”
周金儒的語氣裡毫無誠意,反而是在質問什麼。
“我的女兒,她一直健康地成長,你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羅素不依不饒的警告著周金儒不要胡來,手指重重敲打著桌面:“阿光,你有你的羅德島,你的身邊有很多女人,有維多利亞的王室,也有拉特蘭的使,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女兒。”
“誤會,我了都是誤會,羅素先生,如果這是一個夢,我只當作是一場風月,但是,您的態度,正明瞭這並不是單純的夢,所以,現在能告訴我,我究竟在哪裡了麼?”
周金儒擺明車馬,如果是夢,那麼一切都是臆想,如果不是夢,那麼你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
“阿光你並不驚訝?”
“是的,我做過另外一場夢,一場林曉熙送給我的夢,他向我揭示了一些秘密。”
周金儒的表情非常嚴肅,繼續道:“事實上,明我和我的幹員就會離開聖亞拉爾,這裡的一切都與我們,沒有關係。”
“原來是他。”
羅素似乎早已猜到,他坐在桌子邊,撫摸著剛剛手指敲過的地方,反問道:“阿光你也覺得這是一場夢嗎?”
“難道不是嗎?”
“夢分很多種類,有些只是單純在做夢而已,而有一些夢,會無比真實,好像有著另外一段人生,阿光,你能理解麼?”
周金儒笑了,他當然知道,人在逃避現實時,會做出各種各樣奇怪的舉動,就像把頭埋進沙子裡的鴕鳥。
“我也喜歡做夢,畢竟夢裡什麼都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