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多傳統言情中那樣,男女主角一別經年,各自天涯,後會無期。
周金儒的手提箱內還儲存著當年的書信,一筆一劃勾勒出的字元歷歷在目。
“我已經二十四歲了,身邊的同學朋友大多都結婚……”
男人吸了一口氣,席地而坐,面對著墓碑,目光深沉。
他問道:“這位天使小姐一定過完了精彩而充實的一生吧?”
莫斯提馬站直了身體,她仍然背對著周金儒,平靜道:“蕾法前輩是戰鬥天使,受傷是不可避免的,二十五歲那年在作戰中身受重傷,險些失去生命,但沉重的傷勢帶來了不可挽回的後遺症,她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從此退出戰鬥序列。
“後來她領養了很多失去父母的孩子,其中就包括安安的爺爺,直到去世時,一百多名由她撫養長大的孩子從各地趕回來參加了她的葬禮,她的確過完了充實的一生。”
周金儒沉浸在回憶中,直到和莫斯提馬的視線碰上,才回過神來。
他低聲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我聽安安說過很多遍,蕾法前輩給很多孩子都講過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戰鬥天使、歷史學家和流浪者的探險故事,故事的結局是戰鬥天使和流浪者一起過上了美好的生活,博士,你對這個故事有頭緒嗎?”
墮天使的質問無疑是沉重一擊,打的周金儒喘不過氣來。
“我不知道,也許故事的結局就是這樣的。”
難怪蕾法之後沒有給自己寫信,原來她受了重傷,後來離開鹽風城,即便寫了信也送不到他的手裡。
陰差陽錯之下,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周金儒那時候已經和絮雨相遇了,如果他去拉特蘭,勢必會和絮雨錯開。
這些都是必然嗎?
現在他來到拉特蘭了,晚了一百年。
“這是你的城市,我來看你了,蕾法。”
周金儒眼前恍惚了,他彷彿看見英姿颯爽的戰鬥天使叉著腰,扭過頭不說話。
男人摘下禮帽,緩緩擺在了墓碑上。
戴著禮帽的戰鬥天使撇撇嘴。
“笨蛋,沒法給你寫信啦。”
“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