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進入和離開汐斯塔的人有很多,就算多幾個怪胎也極為正常,只是自己的手下為什麼會如此小心謹慎?
赫爾曼獨自走出超市,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向景觀大道前進,很快,他就在該地段的某處路邊看見了一輛停靠的救護車,外面圍了一圈人。
“市長先生,您終於來了。”
“先不要說這些,查理,你們發現了什麼?”
戴著墨鏡的查理站直了身體,面對市長,必須要有樣子,畢竟他們不是黑小姐和錫蘭小姐。
“是這樣的,我們正在進行常規巡查,路過這裡時,在路邊看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他就倒在人行橫道上,這種情況在汐斯塔非常罕見,我們就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的後門開啟,一股濃重的消毒水氣味撲面而來,赫爾曼眉頭動了一下,拉著扶手爬進去,在車廂頂部柔和的燈光裡,他看見了躺在擔架車上的男人。
正如查理所說的那樣,渾身是血,醫務人員正在用醫用剪刀裁開和血混在一起的衣服,周邊流了很多血水。
“他怎麼樣?”
“還活著,但是狀態不怎麼樣,受了很重的傷,除了體表的刀傷,還有被法術爆炸震傷的痕跡,尤其是左肩挨的這一刀,幾乎從中間將他的肩骨切開,真是運氣好,沒有被人砍掉左臂。”
隨行的醫生向赫爾曼介紹著情況,指著左肩的傷勢繼續說道:“左肩經過了簡單的處理,還用治療波強行癒合傷口,簡直是胡來,肌肉組織和陷入其中的布料纖維長在一起,這給護理工作帶來了極大的考驗……”
赫爾曼盯著昏迷不醒的男人,捏著下巴:“能治好嗎?”
“有點麻煩,但問題不大,外傷很好處理,關鍵是……”
“醫療費可以由我來墊付,先把人送進病房,我們是文明的汐斯塔,不是荒蠻之地,人命不能單純的用錢來衡量,現在已經是1091年了。”
聽見市長這麼說,醫院方面當然沒有意見,反正醫藥費不會少。
可隨行醫生似乎還有別的看法,赫爾曼招招手,兩個人一前一後下車,走了幾步路,遠離救護車。
市長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
隨行醫生摘下帽子,露出一對熊的耳朵,他指著種族特徵:“市長先生,您知道的,我是一名烏薩斯人,遠離北方的凍土來到南方生活,可是一些關於烏薩斯的事情還是瞭解的,躺在救護車裡的那個男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烏薩斯的傳統棉袍。我不會認錯的,因為我家裡就有一件。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身體流了很多水,那是冰雪融化的痕跡,這在汐斯塔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還有那些刀傷,震傷,以及緊急處理的手法,毫無疑問,他經歷了一場惡戰。差點要了他的命,試想一下,一個穿著烏薩斯傳統棉袍的人在冰天雪地裡進行了一場兇險的遭遇戰,重傷脫逃,來到汐斯塔的景觀大道被我們發現,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