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著嘴唇,嘿嘿笑道:“想親身體驗一番麼,你旁邊的小姑娘肯定不會拒絕,光看你那張臉,她就已經走不動路了。”
“幫我倒一杯水,謝謝。”
周金儒沒理梁超滿口花花,抓起手杖,起身往外面走去,他走了兩步,回頭問道:“需要我埋單麼?”
梁超一邊喝酒一邊問道:“別問了,我請客,還有你去哪兒?”
“衛生間。”
“你,帶周先生去衛生間。”
梁超指著卡特斯少女,兔子女孩連忙點點頭,溫馴得讓人憐愛。
周金儒沒有說話,一個人走在前面,後面緊緊跟著卡特斯少女,他徑直走過衛生間,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尋去,臨近大堂時,一眼就看見正在進行例行檢查的警員。
他的心裡咯噔一下,東大區的警署怎麼會突然對紅舞臺進行搜查,那麼陳應該也在附近。
男人無視了外面的警員,快速爬樓上去,在拐角處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影,兩人撞了個滿懷,周金儒迅速穩住身形,被他撞到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黎博利少女屁股一下子坐在地毯上,屁股生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爬起來慌不擇路的下樓跑了,絲毫沒有發現撞到她的男人向前踏出半步。
“梅?”
周金儒一眼認出了那是梅,現實裡的梅和普羅旺斯一起行動,前往維多利亞某處山區尋找艾雅法拉的蹤跡,實際上小羊跟銀灰和天火走了,兩名幹員並沒有找到人,她們得到訊息後立即向倫蒂尼姆進發,現在看來已經進入倫蒂尼姆外圍了,也就比杜賓晚了一天。
他挪開右腳,盯著躺在地攤上的證件,伸手撿起來塞進口袋,然後快步走過拐彎處,只見昏暗的燈光下,陳的背影對著他,正拿著一部電話通話。
“陳的情緒不太對,她碰見什麼了?”
周金儒默不作聲的向前走,看著陳不遠處的那道開啟的門,一名裹著浴袍的中年男人正冷漠的看著她。
“先生,我聽到一聲尖叫,請問需要幫助麼?”
他忽然出聲,陳猛然轉過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而那名中年男人一臉不耐煩的揮揮手,像是驅趕蒼蠅一樣。
“離開這裡。”
周金儒聽見是一句簡短的話,但那兩個單詞連在一起時,並不是他理解的這麼儒雅隨和,只有單純的一個字,滾。
就在他們對話時,情緒感知已經深入房間,探測到裡面有兩個充滿恐慌的情緒源,從強弱程度判斷,應該是兩個未成年人。
周金儒沒有退讓的意思,向前一步,雙眼瞳孔中,中年男人的方形臉逐漸放大,花白的頭髮,額頭寬大面板鬆弛,已經有了皺紋,鼻翼兩側的法令紋分外明顯,儘管全身肌肉還算緊緻,但人至中年的發福跡象不可避免,他站在房間門口,像一根石柱。
他至少有五十歲,處在經常發號施令的地位,相當有地位,這一點可以從陳的表現看出來,應該是一個貴族。
周金儒的視線越過中年男人的肩頭,一眼就看見在他身後的臥室裡,那張格外寬大的床上,有兩名被鎖鏈拴住的男性。
“滾!”
中年男人探出手,猛的推了一把周金儒的胸口,他的動作不算快,用的力氣也不大,但周金儒卻好像輕得好似一張紙,整個人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樓梯口。
我需要顧及陳,她身在遊戲規則內,就不得不遵守規則……周金儒站在樓梯口,想了又想,他有很多種辦法讓這個中年男人妥協,但不論哪一種都會讓陳在事後受到詰責,就因為他和陳的關係。
“至少現在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