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我一口就喝完,我再去拿一杯來。”
周金儒伸手抽出那根吸管,起身離開,只留下安比爾一個人繼續看電影。
直到他的背影走遠了,安比爾低下頭,垂下的粉色髮絲遮住了整張臉,傳出她低聲的嘆息:“明明已經心動了,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候就後退呢?”
……
……
“越來越難對付了,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變成羅德島生存指南,如果有凱爾希幫我,應該會好辦很多,她們也會收斂一點,我答應一個,就要答應另外一個,這不是逼我當人渣麼?”
周金儒快速逃回房間,沒敢在路上停留,生怕再殺出一位女施主。
脫掉外衣掛在衣架上,關了燈,躺在柔軟的大床裡,將身份卡塞到枕頭下面,閉上雙眼,放鬆身心,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響,他睜開雙眼,已然是白天。
日光穿透又厚又大的雲層,到達地面時只剩些許溫度,寒風一吹就散了。
“情景劇的開頭沒有任何提示,說明現在的劇情進度還在第二幕。”
周金儒盯著面前已經冷掉的咖啡,他正坐在一間便捷餐廳裡,餐廳除了為勞工們提供快捷的餐食,也為有需求的顧客提供足夠體面的生活需求。
他抓起靠在牆邊的手杖,看著不遠處的儲物櫃,沉思兩秒,起身離開,並未遭到任何阻攔。
“我可以將自己當做是一個正常的人,有生活軌跡,有做事行為準則,如果不是情景劇,我依然會做一些事情。”
周金儒站在便捷餐廳門口,看著一輛又一輛路過的馬車,儘管他已經坐過星熊的蒸汽車輛,可那些實在不多見,使用更多的還是馬車。
“如果我是正常的客人,我的外套會讓侍者掛在儲物櫃裡,包括我的手杖,但實際情況是我將這些都帶在身邊,要不是突發奇想喝咖啡,那就是我知道在附近會發生什麼事情,個人物品不分離是為了更好的行動。”
體面,體面,還是體面,維多利亞人極為看重體面。
周金儒捏著手杖,在路邊等了幾分鐘,很快,一輛狂奔的馬車從長街的一頭快速行駛過來,駕駛馬車的是一名紅色短髮的青年,他穿著深色馬甲,領口戴著蝴蝶結,後背抵著馬車車廂,一雙馬靴踩在踏板上,雙手不斷拍打韁繩,讓兩匹拉著車廂的馱馬跑的更快一點。
“這是誰?”
“蓋伊·康奈爾。”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穿灰布長裙的阿黛拉站在他的身邊,目光緊隨那輛疾馳而去的馬車,直到後者看不見總計才收回視線。
周金儒大概意外,他有想過自己來合理是為了辦什麼事情,卻沒有想到竟然和女主角有關係。
阿黛拉繃著臉:“你違反了規矩,我們約定見面的在裡面,結果你卻站在外面。”
“那你就應該不和我搭話,在約定場合外見面容易引起懷疑。”
周金儒的意思是你別說我,你也沒按規矩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