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也算是半個跑江湖的了,見過的人也不少了,這種人就是最容易成大器的那種,反觀自己以前運的那些,都是些什麼東西啊,一點苦都吃不得,文章背的怎樣不知道,大道理講起來一套一套,沒見過哪個人真做到了。
那書生聽到腳步聲,放下書本,向著張彪這邊看來,拱了拱拳,笑著問候道:
“是張大哥吧,果然是個英雄人物,儀表堂堂,器宇不凡,此行一路,就有勞張大哥了。”
講真,張彪這顏值,頂多算得上是不醜,跟儀表堂堂什麼的,那是完全不相干的,這書生居然還會怕馬屁,還真是稀奇。
不過他雖然平時沒少腹誹書生,但是真面對讀書人,本能上還是要低一頭的,見那書生竟然主動行禮客套,連忙回應道:
“好說好說!”
趁著功夫,他也好好打量了一下這書生。
年輕這種就不提了,畢竟大部分都是這樣,他第一眼的感受就是,這書生長的確實俊俏。
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看臉的,醜比去科舉,雖然也能過,但是肯定不如才華橫溢的帥哥吃香。
以前的書生裡不缺帥哥,但是這書生給人的感覺著實不同。
他五官柔和,沒有那種江湖人稜角分明的感覺,眉眼含笑,令人看著就心生好感。不同於以往那些跟個娘們似的書生,這位雖然五官柔和,但舉手投足間,自信灑脫,不乏英氣,行為舉止大氣磅礴。
在看那書生的穿著,雖然同樣是書生之間最常見的青衫,但是這位穿的不僅乾乾淨淨,一絲不苟,同時竟有一種超然脫俗的感覺。
再看他腰間配了把翠綠色長劍,彷彿真是個不存在於凡世的仙人。
“差點忘了,”張彪眼中的謫仙人拍了拍腦袋,歉意一笑,“在下姓秦,名為秦梓,尚未取字,張大哥便直呼姓名好了!”
這個世界可沒有發展那麼充分的儒家,雖然禮的概念也被儒家提了出來,但遠比不上我們那邊的古代,所以秦梓這樣的行為也不算失禮,很多書生都是想到了觀瀾書院後請師長取字。
兩人正說話間,又來了幾人,這次不是書生,而是張彪的手下,和秦梓打完招呼之後就開始裝填貨物。
此時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一會兒,秦梓也不著急,就在一旁和張彪吹吹牛,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先裝好貨物,然後等書生到齊後直接出發。
貨還沒裝完,又急急忙忙跑來一書生。
張彪本來和秦梓聊的挺開心的,已經到了稱兄道弟的環節了,又看一書生才想起,可不是天下書生都和秦老弟一般,這一程該受的罪還是得受。
卻見那匆忙趕來的書生,站定後劇烈的喘了幾口氣,抬起頭露出笑容,拱手對各位打招呼。
“各位大哥們好啊,小弟名叫朱楚瑜,高陵縣人,此次出行有勞各位大哥多多招待。”
這話說的和秦梓幾乎不差,讓周圍眾人都略顯詫異的看了看他,秦梓卻見這位朱楚瑜滿面笑容,眼神迅速掃過眾人,看向秦梓時,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隨即恢復正常。
張彪卻是極開心的,這一行一共才五個書生,其中兩個性格都不錯,很對他的胃口,看來不用被那麼噁心到了,熱情招呼朱楚瑜。
“哈哈哈,朱老弟不用客氣,我是張彪,粗人一個,不過你既然願意叫我一聲老哥,那這一行我保你安全啊!”
朱楚瑜眼中笑意更甚,和張彪熱情招呼幾聲之後,轉向秦梓,笑問道:
“這位仁兄好啊,不知尊姓大名?”
秦梓拱手回禮:“在下名為秦梓,朱兄好啊,這一路上路途遙遠,你我二人也要互相關照啊!”
朱楚瑜眨了眨眼,隨後滿面笑容道:
“好啊,相互關照啊!”
秦梓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足以稱得上是相貌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