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說著,臉色突然又沉重下來,沉聲問道:
“那麼我跟你講了這麼多,你能猜到那本書的主人是什麼人嗎?”
秦梓眉頭微蹙,低聲道:“不能,完全想象不出來,那樣的人物,沈長老您說的這些勢力雖然都很強,但卻肯定是容不下的。”
“沒錯,那位不屬於任何一個我們已知的大勢力,甚至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我懷疑他其實是位不出世的隱士。”
秦梓一聽,瞬間抓住了他話中的隱藏含義,趕忙問道:
“這麼說沈長老您認識那人?”
“他是我的先生。如果是他的話,這一切都不奇怪了。”
秦梓:(#°Д°
“您的師父不是已經……”
沈碩一臉淡然地說道:
“沒錯,我師父多年前就已經羽化,但是我的先生卻沒有。”
“我自幼就拜入落劍宗,跟隨師父學習。師父在世時乃是前任傳道大長老,一直到他兵解之後,才輪到我。”
“但是先生卻並不等同於師父。事實上,我在宗門之外,還有一位先生,他是我下山遊歷時遇見的,那時他主要教我學問,而且基本上都與修行沒什麼關係的學問。”
“這些東西在山上是沒人教的,所以我當時拜他為先生,完全是心甘情願。”
饒是秦梓有了些準備,還是被驚到了,那人居然是沈長老的先生,要知道沈長老不可能拜一個算計天下的人為先生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那位書主人的嫌疑。
沈碩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現在想來,我也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先生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又一臉懷念地說道:
“當年我拜師時,先生除了我,還有一個學生,也是山上人,現在還在世。”
“前兩年他跑到東寶神洲來當了個國師,你日後有機會可以去找他。”
“對了,他的名字叫齊小白,和老頭子我並稱為‘天下最有學問的兩人’。”沈碩說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一種自嘲般的笑容。
“呵,當然那只是天下人吹捧的,我們兩人都不敢認。”
“當年先生授課時就曾經明確的和我們說過,說我們兩人以後可以競爭一下天下第四號有學問的人,前三人我們就不要想了……”
他又絮絮叨叨地講了不少先生的事,大概都是自己求學時的事情,對於瞭解先生這個人基本上都沒什麼幫助。
並且,他說的這些話秦梓幾乎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因為他此時的心中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前三人不要想,前三人,怎麼又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