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巨響,屋簷的瓦片跌落在相南生腳邊,他沒什麼事,就是撲過來的被人瓦片碎裂彈起來的碎片砸了腳。
老街的屋子是木製古屋,瓦片做得厚重,掉下一塊足以將人砸傷。
那人雖然是被餘片波及,但也不是很好受,發出了輕呼聲。
相南生眼眸微沉,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想理會突然冒出來的周遠川。
即使沒有他的提醒,相南生也不會有事,他早就察覺到有人暗中用異能撬了瓦片。
之所以不慌不忙,也是料到了瓦片會落到他身後的位置。
周遠川這番舉動顯得多餘且刻意,再加上他之前擠兌過相溪望,相南生自然也不想給他好臉色。
周遠川拍了拍腳上的碎屑,起身關心道:“好險,你沒被嚇到吧?”
相南生用冷淡的眼神回應,他看著像是被嚇到的樣子嗎?
“咦,居然是你!”
看到是他,周遠川神色略顯驚訝,雖然只見過一面,但相南生是個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的人。
相南生明顯不願意多說什麼,提著東西就要走人,周遠川自來熟地跟在他身邊,自顧自和他搭話。
“你怎麼會來這裡?”周遠川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湯料上,“是為了那家老字號燉雞嗎?那裡味道確實不錯,是老街的招牌之一。”
周遠川沒在意他冷淡的態度,依舊笑得和善可親:“對了,之前都沒聽溪望介紹過你,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相南生。”
“也姓相?”周遠川驚訝道,“你們真是兄弟啊?”
相南生反問說:“很奇怪?為什麼不能是?”
周遠川笑了笑說:“是我孤陋寡聞了,之前看到溪望是孤兒,還以為他沒什麼親人在世上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相南生露出來的眉眼上描繪,果見他們二人非常相似,一看就是親兄弟那種。
周遠川的懷疑打消了一些,可還有更多的東西從他心底翻湧出來,以至於他看相南生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
相南生忽然開口問:“你以前認識他。”
周遠川明顯一愣,繼而重新笑了起來:“你是說溪望嗎?以前聽過他父親的事而已。”
“剛來到研究院的時候,前輩們跟我說過相陌然先生的過往,我對他的研究領域很感興趣,但是他們都勸我慎重考慮,可能是因為他出了那些事吧。”
“不過有什麼關系呢,我覺得相先生肯定不是這樣的人,說不定他是想犧牲自己揭露那些黑暗呢。”周遠川低頭輕笑,笑容居然難得多了些真誠,眼底甚至産生了幾分眷戀。
相南生的臉色卻是沉了下去,原本平淡的眼眸被寒涼覆蓋。
“也許是因為對相先生的感官太好,見到他的兒子反而有些失望。”
“倒不是說溪望不好,只是相較之下到底是差了些。”周遠川無奈地笑了笑,繼續說,“而且他來到我手下以後從來沒過問他父親的事業,看起來似乎毫不關心的樣子,多少讓我覺得有些心寒。”
聽到這裡相南生大概確認了周遠川和褚楓是一丘之貉,他淡聲開口道:“溪望和父親的事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教,周先生多管閑事了。”
說完不顧周遠川的反應,相南生加快腳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