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到那熟悉的語氣,相溪望就認出了曾鴻是他師父。
曾鴻拍了拍相溪望的肩膀,跟身後的助手介紹說:“這位是我徒弟,以後就由我罩著了。”
同時曾鴻也暗自鬆了口氣,還好聽到的人不是他吐槽的正主,而是他那牛逼哄哄的徒弟。
助手默默地說:“你們結拜的方式真獨特。”
曾鴻噗嗤一聲笑出來,相溪望唇邊也揚起了一點笑意。
剛認識的那會兒他們一個大學研究生畢業,一個是初中生,就算相溪望極力掩飾年齡,還是被曾鴻看出了端倪。
曾鴻時常打趣說自己的年紀估計能當相溪望的爸爸,相溪望也不甘落後,就拔高了一個輩分以爺爺自居。
現在都成了他們中二時期的笑料。
“徒弟,你現在在哪個科室呆?”回去的路上,曾鴻說,“以你的能耐肯定能混個好去處,那新來的實習生跟你一比都弱爆了。”
相溪望沉默了一下:“我就是你們說的實習生。”
曾鴻:“……”
“我就說徒弟你牛逼,人才剛來幾天,名聲都傳到我這裡了。”曾鴻立馬換了副嘴臉,朝他豎起大拇指。
相溪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害,不說這個。”曾鴻心虛地轉移話題,“我跟你說,現在你師父算是混出頭了,以後實驗上有什麼需求,直接跟我說……”
相溪望聽著他吹牛,心中的顧慮打消了不少,實習期能動手的機會不多,而他又很需實驗材料,一個人很難混出頭。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現在沒有時間供他慢慢熬了。
等結束了今天的事,相溪望回到家時天色已經黑了。
相南生在路口等他下車。
公交車走後,沒等相溪望開口說什麼,相南生就走到他身邊,將他拉到自己身後。
相溪望:“哥?”
相南生沒吭聲,眯眼盯著路上跟來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