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上還有些黑色塊,不過比剛才好多了,至少上了計程車不會被人當成乞丐趕下來。
相南生回到村鎮附近的街道上,大概等了二十來分鐘,終於等來一趟計程車。
坐上車後,相南生神色輕鬆了不少,他拿出手機開了機。
見到上面十幾條訊息後,相南生將腦袋靠在後座上,開始想借口來糊弄相溪望。
雖然特地跟他打過招呼,但相南生可沒想著透露自己的意圖。
私自探查基地這件事不能讓相溪望知道,免得他瞎擔心,而且也不利於自己下回出門。
要是讓相溪望知道他偷跑出來是為了私闖異能者的老窩,下回肯定會把他看得更嚴。
以前相南生從來不用考慮這些問題,剛遇到相溪望的時候,他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只要按時回家不跑路就行了。
可後來卻沒法這樣輕松自在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相溪望對他越來越在意,對他私生活的入侵也越來越明顯。
吃飯、睡覺、聊天……相南生的生活軌跡漸漸多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那人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滲入他的每項日常活動,以至於相南生出個門都得和他彙報一下。
倒不是說相南生討厭這種感覺,相溪望黏著他不是什麼壞事,只是有時候辦事確實不方便,特別是在幹某些在相溪望看來很危險的事的時候。
簡訊是肯定說不通了,距離相溪望發訊息過來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這期間他安分得不正常。
以往相南生半小時內不回相溪望訊息,必定會受到相溪望的控訴,撒嬌也好,埋怨也罷,反正絕不可能這麼安靜。
目前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能說得通,第一,相溪望生氣了,第二,相溪望不想打擾他。
相南生個人覺得兩者綜合的可能性更大。
想好合情合理的藉口,相南生撥打了相溪望的號碼。
幾乎是在電話撥通的瞬間,對面立馬就接聽了。
很好,相溪望守著電話。
手機裡沒有說話的聲音,憑藉著過人的聽力,相南生聽到那邊壓抑的呼吸聲。
嗯,相溪望氣得不想開口,在等他的解釋。
相南生清了清嗓子,準備發揮演技。
“溪望,你剛才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相南生盡量若無其事地說,“剛才在擠地鐵,不小心讓手機關……”
相溪望用一種刻意裝出的平靜語氣打斷相南生的話:“我不信。”
相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