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相南生開口打斷他。
“嗯。”相溪望等他下言。
相南生說:“暫時別叫哥了,喊一次我的名字吧。”
相溪望那邊安靜了片刻,隨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南生。”
只是簡單的陳述,沒那麼多複雜的情緒作飾,可相南生卻覺得耳根因此清淨了不少,褚楓那個魔咒似的呼喚終於從他腦海裡退散,只餘青年認真的語調。
相南生輕輕吐出一口氣,開口道:“謝謝,聲音很好聽,感覺耳朵都被清洗了一遍。”
“呃,你喜歡就好。”相溪望大抵是被他直白的誇贊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說話都不自然了。
相溪望:“南生,今晚我不自習了,回來早一點。”
相南生這通電話就跟急需他的安慰一樣,相溪望忽然很想見他,恰好手頭上的實驗遇上瓶頸,相溪望也想暫時放一放,尋找新思路。
晚上七點,相南生來到校門口時,相溪望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青年挺拔的身姿在路燈下格外明顯,眉眼是一貫的冷淡疏離,看著頗有些拒人千裡的意思。
等發覺相南生的到來,相溪望臉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笑意將他周身冷淡的氣息沖散,彷彿雪後初陽,溫暖而又明亮。
相南生忽然就覺得心中的陰霾散了不少。
相溪望朝相南生走來,跨上後座,雙手嫻熟地環住相南生腰身:“哥,這次我終於比你快了。”
相南生覺得好笑:“你幼不幼稚,還計較這個。”
相溪望完全不在乎,:“只在你面前幼稚。”
會撒嬌的男生固然可愛,相南生感覺自己被他治癒了不少,當然,他嘴上還是習慣性地埋汰兩句:“行啊,不就是想幼稚嗎,下回給你買個兒童開襠褲,讓你在我面前好好幼稚一回。”
相溪望低咳兩聲,略有猶豫地說:“開襠?不太好吧,這可就不兒童了。”
相南生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默默地低頭看了一眼,神色略顯尷尬。
他只是隨口扯了一個話茬,完全沒細想,哪知相溪望還能衍生出如此深意。
相南生嘀咕道:“省省你的鑽研精神吧,我就那麼一說。”
相溪望貼著他的背悶頭低笑,愛極了相南生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