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沒醉。”相南生拉開胸口上的手,坐了起來,“要不要我扶你去洗手間?”
相溪望抿了抿唇說:“沒醉,就是身體不舒服。”
他神智還清醒著,只是身體有點遭不住,狂飲的後勁全在這時候湧上來了。
“行行行,沒醉。”相南生說,“還能起來吧?我扶你下去。”
“你睡你的,我自己可以。”相溪望強撐著站起來,結果腦袋一陣犯暈,差點倒在相南生身上。
“真夠嘴硬的。”相南生嘀咕了一句,站起來讓相溪望靠在他身上,“你這個樣子下樓都成問題,而且你也不希望吵到爺爺和妹妹吧?”
相溪望沉默了片刻,還是乖乖倚在相南生身上。
兩人跌跌撞撞地下了樓,相南生用異能開了燈,扶著相溪望走向洗手間。
相南生還怕相溪望倒在洗手間裡,於是倚在門邊不放心地盯著他。
相溪望把能吐的酒水全吐了,才顫悠悠地來到洗手臺漱口洗臉,冷水緩解了他腦中的不適,整個人都清明瞭不少。
透過玻璃鏡面,相溪望看到了門邊的相南生。
哪怕半夜被他折騰起來,相南生臉上也沒有任何不耐,任勞任怨地扶他起來,陪他在這裡耗著。
相溪望雙手撐著洗手臺,水珠從他發尾鼻尖滴落,他注視著鏡子裡的人,神色有些動容。
有時候相南生對他的好真的遠超他的預料。
相溪望止不住地想,相南生是不是對他也有意思,所以才會為他做這麼多。
這些細枝末節的瑣事明明不包括在保護範疇內,可相南生卻甘之如飴,而且與自己呆在一起的時候,相南生總會露出發自內心的笑。
那種不經意間流露的真情,是無法透過言行舉止偽裝的。
相溪望微微嘆息,相南生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呢……
“怎麼樣,舒服一點了嗎?”
相南生走到相溪望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見他垂頭一言不發的樣子,相南生還以為他此時依然難受得緊。
相南生說:“家裡應該沒備有醒酒藥吧?你今晚只能忍忍了。”
相溪望抹了一把臉,隨口說:“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上去休息。”相南生本想繼續扶著他,可見他似乎清醒了不少,想來也不需要這麼做了。
相南生決定跟在相溪望身後,護著他走上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