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溪望笑了笑,沒說什麼,夜晚橋面上十分涼爽,夜風吹起一陣陣浪潮,捲起兩人的衣裳和頭發。
橋中心有一個觀覽臺,他們緩慢踱步到那裡。
天上一片星海,底下是蔚藍的湖面,在夜色中相互映襯,看起來特別美。
路燈和月亮朦朧的光能看清路和人,相溪望一偏頭,就看到身邊幾乎比月光還白的相南生,他看著遠處的湖面,眼神悠遠而又平靜。
月色,幽景,意中人,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相溪望的目光忽然就移不開了。
相南生的視線從湖面上收回來,轉頭看向身旁:“怎麼一直看著我?”
剛在酒吧裡看了那麼久還沒看夠嗎?
“沒。”相溪望欲蓋彌彰地說,“就是覺得你頭發最近變得挺長的,什麼時候去剪一下?”
相南生:“……”
他撩了一把頭發,絲毫沒感覺到變化,他的身體從實驗成功那天起就停止了生長,連頭發長度都沒變過。
相溪望要是覺得他頭發長,早在同居那會兒就該說了。
被相南生揪出來,相溪望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盯著他看了,把視線投到遠處的湖面上。
這裡景色雖然不錯,但相溪望的心思卻不在上面。
安靜了片刻,相溪望輕喚道:“南生。”
相南生:“嗯?”
相溪望問:“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相南生腦門頓時掛了兩條黑線:“你今天怎麼總是說這種話題,不覺得膩歪嗎?”
相溪望淡定地回答:“我想問。”
“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相南生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慣著他了,相溪望都學會恃寵而驕了。
可他還真拿相溪望沒辦法,畢竟是他自己寵出來的人。
相溪望說:“你說過,你來到我身邊只是為了攪和他們的陰謀,如果真是這樣,你其實沒必要處處遷就我,不是嗎?”
相南生說:“我那還不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以誠換誠的道理你懂不懂?”
“不懂。”相溪望搖了搖頭,他只知道相南生平時待他是發自內心的好,可他們之前從未有過交集,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就對他這麼好,像是生來就為了讓自己愛上他一樣。
相溪望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相南生轉身,背靠在欄杆上,他們一個面向湖面,一個望著城市,安靜得只有夜風吹起浪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