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南生沒怎麼在意這點,還是那個態度:“我都可以。”
“行,上來吧。”相溪望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目光緊盯相南生,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
相南生直覺相溪望這幅表現有點奇怪,不過哪裡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等相南生上了床,身體還沒來得及坐穩,相溪望的黑手就從後方朝他襲來。
相南生反應極快,察覺到他的動作後立馬側身躲開,哪知相溪望並沒有打算就此停手,見一擊不成立刻轉換了攻勢。
他屈膝一壓,轄制住相南生下半身,手上也沒空著,直接朝相南生施展擒拿術。
“你來真的?”相南生抬起胳膊肘擋住相溪望的進攻,話還沒說完,相溪望下一擊就襲了過來。
拳風徑直擦過他的衣角,相南生有句臥槽沒能說出口。
相溪望是練過的,招式自然沒那麼簡單,相南生一邊提防他的進攻,一邊還要控制自己的力度不要傷到他。
床上空間有限,他根本無法展開身手。
趁著相互制衡的時候,相南生無奈說:“你想跟我過招,何必在床上打呢?”
挑個好時機好地點慢慢打不好嗎,現在這樣相南生都不太敢出手。
他無心回擊,因而很快就落了下風,兩隻手被相溪望禁錮在頭頂,雙腿也被壓得死死的。
相溪望終於出聲,話裡還帶著劇烈動作過後的喘息:“你不是說你很厲害麼,我想要取勝的話,當然得出其不備才行。”
相南生:“……也不能這麼個不備法啊。”
他看了幾眼被他們折騰得亂七八糟的床單,隨後略帶指責地看向相溪望,這是打架的地兒嗎?
相溪望不在意地說:“半分鐘的事,不麻煩。”
他單手鉗著相南生兩隻手,上半身弓著,離相南生很近,幾乎能看清相南生眼睛上有多少根睫毛。
那雙如墨的眼睛裡清晰映出他的倒影,相溪望有點緊張又有點激動,他悄然抬起手,飛快朝相南生臉上的口罩伸過去。
幾乎是在同時,相溪望抓著相南生的手倏地一軟。
一隻微涼的手精準地擒住相溪望落到口罩上的手,制止了他的行為。
相南生不知何時掙脫了相溪望的鉗制,速度快到相溪望看不清,他手指甚至還沒碰到近在咫尺的口罩,就被相南生敏捷地攔住了。
相南生哼笑道:“我說你剛才怎麼不大對勁,原來是在謀劃這個。”
相溪望抿了抿唇,開口道:“你紗布都解下了,難不成睡覺還要戴著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