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溪望沒表態,默不作聲地看著褚楓。
見到相溪望這幅樣子,褚楓並沒有太多失落,像是早已預料到他的反應:“不過我這次來,確實是想和你說件重要的事。”
“嗯?”相溪望這時才來了點興致。
褚楓喝了一口水,緩聲說:“是一個秘密,和你父母當年的事有關,我也是查了很久才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你是他們唯一的血脈,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
褚楓頓了頓,隱晦地看了相南生一眼:“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談談,這事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相溪望臉上依舊是平淡的神色,藏在桌子下的手卻握成了拳頭。
相南生知道相溪望對父母的事很介懷,他站起來,走到相溪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的晚餐我來做,你想做什麼就去吧。”
在褚楓看不見的地方,相南生朝他做了一個口型——我在。
相溪望終於下定決心:“去樓下的亭子吧,那裡沒什麼人。”
褚楓起身笑說:“好,聽你的。”
相南生把相慫慫放回窩裡,進了廚房,菜板上擺滿了相溪望切好的菜,他只要炒熟就行了。
相南生靠在廚房的視窗邊上,看到樓下相溪望和褚楓的身影,他們就在對面的亭子裡相對而坐。
上輩子相南生沒怎麼瞭解父母的事,褚楓從來不會跟他說這些,或者說,他一直在避免談到這些。
沒了記憶之後,相南生也一直被蒙在鼓裡,從來沒懷疑過他的身世有什麼問題。
現在看來,褚楓的有意接近,不間斷的試藥,以及為何他們如此樂衷於拿自己做實驗……所有的事都變得有跡可循。
既然褚楓這麼鍥而不捨,懂的秘密還不少,倒不如拿他做點文章,也算物盡其用。
相南生心不在焉地開火,往鍋裡加了一點油,豎起耳朵聽他倆的談話。
亭子周邊果然沒什麼人,褚楓坐下後並沒有急著爆料,反而和相溪望閑聊起來。
“溪望,你好像不怎麼歡迎我。”
褚楓不解地說:“上一次約你的時候,你雖然說不上樂意,但也不像現在這樣排斥,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