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徐樂聞言臉上更是驚慌,轉身面朝劉晴,抱拳急聲說道,“公主殿下明鑑,莫聽伍衡挑撥,莫將對公主殿下忠心耿耿……唔,末將堅信,就算是僅有五萬兵,公主殿下亦能擊潰那謝安的八萬大梁軍!”
瞧著徐樂那滿臉惶恐不安的模樣,劉晴好言安撫道,“徐將軍的忠心,我心中自然明白,徐將軍且坐下先……”
說罷,劉晴心下暗自嘆了口氣,徐樂的忠心,她自然清楚,問題在於此人太過於莽撞,被他這麼一說,她也不好再改口。
不得不說,儘管是徐樂是為劉晴著想,可他這般莽撞地一插嘴,反而是幫了伍衡一把,叫劉晴不好再多說什麼。
難不成她還能對伍衡說,單單用五萬兵實在不足以擊潰那謝安的八萬大梁軍,你再分點兵給我?
這種話,劉晴說不出口,畢竟是她堅持要先解決謝安的八萬大梁軍,倘若讓她說出這種自滅士氣的話,還不如直接棄謝安不顧,跟著伍衡去江東。
想了半響,劉晴緩緩點了點頭,彷彿自我安慰般說道。“伍副帥既然要取江東,兵力固然少不得,十萬……就十萬吧!”
“公主明鑑!”抱拳恭維了劉晴一句,伍衡微笑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來商議一下分兵的具體事宜吧,魏虎、枯羊、衛縐,此三人遂末將一同前往江東……”
聽著伍衡的具體分兵,劉晴皺了皺眉。
畢竟在伍衡的話中。十五萬太平軍中的精銳兵力皆被其抽走,留給劉晴的僅僅只是後營的五萬兵力。
要知道在十五萬太平軍中,以裝備、戰鬥力區分,大概可分為前營、中營、左右兩營以及後營,雖說在大周軍隊中。各營的實力劃分並不是很明顯,但在太平軍中,由於裝備、軍器的奇缺,導致各營的戰鬥力相當不平衡。
其中,戰鬥力最強的無疑是前營,也就是先鋒軍,天權神將魏虎麾下的[天權軍]、天樞神將枯羊麾下的[天樞軍]、天璣神將衛縐的天璣軍。以及作為天璇神將的伍衡身所率領的[天璇軍],六神將麾下的直系萬人兵馬,皆屬於前營。
相對比前營,中營與左右兩營太平軍士卒的戰鬥力便稍打折扣。不過亦算是兵甲齊備,至少軍中將士每人都有一副完整的甲冑與兵器,但是就整體實力而言,還是弱於前營的。
當然了。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直屬的[天府軍]不包括在內,這支三百人的特殊軍隊雖說因為要護衛劉晴的安全。被算在中軍之內,但是就實力而言,可以說完爆六支神軍中的任何一支,畢竟那三百人哪怕是士卒也擁有著千人將水準的武藝,尤其是當陳驀親自率領的時候,很難想象這支堪稱逆天的精銳之師會碰到什麼阻礙。
除非是面對無數的勁弩,否則,只要兵力對比在一比十之內,縱觀大周天下,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夠戰勝天府軍。而這,正是前兩日伍衡因為忌憚而沒跟楊峪翻臉的原因。
而所謂的後營,實際上就是負責後勤計程車卒,軍中士卒普遍只有兵器,而且無法做到兵器上的統一,有持劍的、有持刀的、有持槍戟的,不一而足,這支軍隊若是踏足戰場,顯然要比兵器一致化的軍隊更難驅使。
軍隊之所以叫軍隊,就在於它有著統一的裝備,就好比一個萬人的槍兵,一萬杆長槍架起來猶如尖刺之海,如此才能威懾住騎兵的侵虐,若是這萬人槍兵中出現一小撥手持刀劍計程車卒,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騎兵將領,都會抓住這個漏洞突襲。
啊,一支兵器雜亂各不相同的軍隊,充其量只是一盤散沙罷了,很難起到作用。當然了,刺客除外,謝安麾下的東嶺眾與金陵眾刺客中,亦不乏使用奇葩兵器的,比如說殺人鬼[鐮蟲]漠飛就喜好用鏈刀,狄布喜好用拳頭,苟貢喜好用毒,就連謝安的三夫人金鈴兒,大多數情況下也是使用針灸用的銀針或是細如髮絲的鐵線。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只是基作用於小規模廝殺的刺客而已,征戰沙場的軍隊,最基也要做到武器的統一,哪怕只有一杆長槍。
正因為如此,劉晴聞言後心中著實不悅。
更有甚者,那伍衡竟然直接就抽走了魏虎、枯羊、衛縐三人,要知道他三人那可是[六神將],非但地位遠超尋常將領,手中的兵馬亦是太平軍中的精銳。
撇開留守荊州景山附近與江夏的剩下兩位[六神將]不談,眼下劉晴所率領的十五萬軍中,僅魏虎的[天權軍]、枯羊的[天樞軍]、衛縐的[天璣軍]、以及伍衡人所率的直屬兵馬[天璇軍]這四支神軍,也就是最精銳的軍士,而眼下,伍衡可以說幾乎將精銳計程車卒都抽走了,只留給劉晴五萬兵甲不齊的弱兵。
且不說楊峪等將領面色不渝,就連劉晴的面色亦不是很好看,畢竟伍衡此舉簡直就是將劉晴等人當做棄子對待。
“伍副帥,你這是什麼意思?”
似乎是注意到了劉晴臉上的幾許不悅之色,伍衡面不改色,微笑說道,“公主,末將以為,似謝安那等膽小鼠輩,絕對不敢輕離營寨。因此,把我軍的精銳將士留在漢口無疑是大材小用,既然如此,還不如由末將帶往江東,助末將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整片江東,畢竟我軍先前已耽擱了好些日子,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