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眼下這等時候,三皇子李慎請自己過府赴宴,用意何在?
美滋滋地泡著熱水澡,謝安靠在水木盆的邊緣,仰頭望著屋頂。
這是梁丘舞的房間,屋內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雖說謝安如今差不多對此免疫了,可依然感覺有些不自在。
值得一提的是,在替眾女安排房間的時候,謝安並沒有給自己留下哪怕一個安歇的屋子,以至於北廂房從左到右分別是梁丘舞、長孫湘雨、金鈴兒、伊伊四女的房間,而第五間,則是謝安的北院書房。
在這座府邸內,謝安有兩個書房,一個在主宅大廳後走道轉左的一間屋子,那裡來是皇五子李承的書房,屋內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珍貴書籍,四書五經、兵法權謀,諸子百家、黃老周易,可謂是玲琅滿目,看得出來,五皇子李承也不是夜郎自大的草包,雖說狂妄自大,但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畢竟謝安在這大書房內找到過不少經李承批註的書籍,而且書房內牆上還掛著不少李承親筆所書的字帖。
而如今,這裡已成為謝安白日裡看書、歇息的場所。
而另外一個書房,便是北院的小書房,這裡起初並不是書房,只不過是謝安叫屋內增設了幾個書櫃,將其改造成書房罷了,至於用途嘛,也只是自飯後到睡前這段時間,在此看看書,休息休息罷了。
至於真正用以睡寐的房間,顯然還是在眾女的屋子內,除非四女匪夷所思地集體例假、或者身體不適,否則,北院小書房內那張床榻,基是用不上的。
不得不說。自搬入這座豪宅之後,謝安的日子那叫一個樂不思蜀,也是,畢竟北廂房有四位如花似玉般的妻妾挨個侍寢,唯一讓謝安感到有些遺憾的是,他至今還未享受過大被同眠的齊人之福。
也難怪,畢竟除了溫柔的伊伊會滿足謝安所有的要求外,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二女出身名門世家,顯然會在意與別的女人一同伺候自己的丈夫。而至於金鈴兒嘛,她比其他三位同室姐妹都要年長,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
“安,換洗的衣物我放這裡了……”
就在謝安美滋滋享受熱水泡澡時,梁丘舞走了過來。將一套男式的錦袍放在屏風後的木架子上,輕笑著問道,“初次練習扎馬步,感覺如何?”
“感覺啊……”謝安舒適地吐了口氣,苦笑說道,“全身都快要散架了……吶,舞。真的每日都要這樣嗎?”
望著謝安慵懶的模樣,梁丘舞微微搖了搖頭,溫柔說道,“安。你若是真想要強健身體,旁門左道是毫無用處的……需知,人為主,藥為輔。不可主次顛倒……對了,你先喝了這個……”說著。她不知從哪裡端過來一隻茶杯。
謝安疑惑地接過茶杯,他發現,茶杯中盛著半杯淡紅色的液體,隱隱散發出一股奇異的藥香,叫謝安忍不住多吸了幾下。
“好香啊……這是什麼?”
梁丘舞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此乃我梁丘家密不外傳的藥酒,每日我習武之後,都要喝上一杯,有助於舒經活絡,對身體大有好處……”
聽聞此言,謝安輕抿了一小口,緩緩嚥下,只感覺那口酒水從嘴腔咽入腹中,彷彿有一股暖流升起,流遍全身,至於味道,有些類似於謝安前世所喝過的果酒,不過比那個粘稠許多,有點像是尚未結塊的果凍。
三口兩口將那杯叫不上名字的藥酒喝完,謝安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問道,“味道真不錯啊,還有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謝安的神色,梁丘舞搖了搖頭,微笑說道,“不可以,[虎涎酒]不可多飲……這可不是我說的,是祖父自小便告誡我的!”
謝安聞言頗有些遺憾,咂咂嘴躺在木盆邊緣繼續泡澡,不知為何,在喝下了那個[虎涎酒]後,他全身面板上的毛孔似乎都放鬆了下來,帶著輕微的幾分醉意,全身暖洋洋的,彷彿是日光浴般,說不出的舒坦。
而梁丘舞似乎也注意到了,微微一笑,替謝安輕輕捏著雙肩,這使得謝安更感舒適。
“吶,舞,你也太小氣了吧,有這麼好喝的藥酒都不告訴我……”
梁丘舞聞言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輕聲說道,“並非妾身小氣,只是此藥酒藥性頗強,唯有在鍛鍊身體、大汗淋漓之後喝,才有強健身體的效用,否則……”
“否則怎樣?”謝安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剛說完,他忽然面色微變,從木盆裡坐了起來,有些不適地扭著身體,右手捂著小腹,古怪說道,“舞,有點不對勁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