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護衛究竟何許人,竟然叫季先生這般在意?
李賢心中一愣,愕然地望著身旁的季竑,他很清楚自己這位貼身侍衛的本領,身為太平軍六神將之一的季竑,哪怕是以一敵百,也不在話下,然而此期,卻對小小一個大獄寺少卿的護衛如此忌憚。
而就在這時,李賢忽然聽到了長孫湘雨那冰冷的話語。
“膽小鬼,你想做什麼呀?別惹他,更別惹奴家,否則……你清楚的!”
在謝安不解的目光下,李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sè,在深深望了一眼長孫湘雨與謝安後,忽而笑著說道,“張和,你瘋了麼?敢在湘雨妹妹面前這般放肆?都退下?”
那被費國捏斷手骨的護衛聞言,強忍著痛苦站起身來,低著頭回到李賢身後,而與此同時,其餘護衛亦收起了手中的兵器,冷冷地望著謝安與費國。
“你也收起來,費國!”長孫湘雨淡淡說道。
“是,夫人!”
要知道,此前在西直門城樓頂上,費國可以說是親眼目睹了謝安與長孫湘雨的事,儘管沒敢看,但是動靜卻瞞不過他,此時聽聞長孫湘雨吩咐,當即收起了手中的兵器,走回二人身後。
“夫人?”李賢眼中露出幾分驚愕之sè。
他原以為長孫湘雨不過只是像當初戲耍那些公子哥那樣,閒著沒事與謝安耍耍罷了,但是漸漸的,他感覺有點不對勁。
“湘雨妹妹,你……你真的要嫁給他?嫁給這位謝大人?”
長孫湘雨咯咯一笑,瞥了一眼謝安,帶著幾分揶揄說道,“就算奴家要反悔,恐怕也遲了,對吧?謝少卿?”
回想起方才在西直門城樓頂上與長孫湘雨所做的驚豔之事,謝安想入非非之餘,亦有些尷尬,正要說話,忽然感覺後背一陣輕微的刺痛。緊接著,一種麻痺的感覺迅速蔓延到他全身。
“安?”可能是察覺到了謝安的不對勁,長孫湘雨連忙扶住他,驚sè問道,“怎麼了,安?你怎麼了?”
“啊……啊……”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謝安艱難地舉起右手,忽然,右手重重垂下,整個人癱倒在地。
“大人?大人?”費國心中大驚,蹲下身伸手拍打著謝安的臉頰,他發現,謝安呼吸正常,只是不知為何,癱倒在地。無法動彈。
“李賢?!”長孫湘雨憤怒地望向李賢。
而此刻,李賢亦是一臉的莫名其妙,與身旁的季竑對視一眼,連連搖頭。
望著長孫湘雨那憤怒的目光,季竑連忙說道,“長孫小姐勿惱,絕非是我等所為……”
“不是你們,又會是何人?”長孫湘雨咬牙切齒地罵道。
而就在這時。她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那陣異樣的香氣。讓她感覺全身酥亂,不由自主地雙腿一軟,伏在謝安身上,昏迷過去。
“夫人?”費國面sè連變,心中大驚的他下意識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望向四周。
“湘妹?”見長孫湘雨莫名其妙地栽倒在地。李賢面sè大變,正要上前,卻被季竑一把拉住。
而這時,那股異樣的香氣亦蔓延開來,四周的行人在聞到這股香味後。紛紛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只聽一陣金鈴響動,李賢身前數丈遠的地方,忽然憑空出現一團煙霧,待煙霧散開後,一名全身裹著黑sè勁裝的刺客彷彿是從高處躍下來般,單腿跪地,左手撐地,安安穩穩地半伏在雪地上,冷酷的目光注視著數丈外的李賢,冷冷說道,“李賢?”
此時李賢滿心都是栽倒在地長孫湘雨,聞言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小王,有何賜教?”
話音剛落,就見那刺客雙目眼神一寒,冷冷說道,“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