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道看向走來的綰綰, 整個人與先前完全不一樣。
心關！破碎虛空！
凰天道很早就知道綰綰的選擇。
回到他的身邊，綰綰露出溫和笑容, 輕輕額首。
看來是成了, 凰天道也鬆了口氣。
心關, 是四天關中最易也是最難者。
凡人可破心關，無上神魔亦有難以徹悟之時。
難度可謂存乎一心。
心靈的奧秘本就如此, 與修為無關, 僅僅關乎能否勘破。
莫要輕視心靈，超脫三大特徵, 亦有此一面，若無永恆心靈，大道至強至堅亦是無用。
“能有所悟就好。”凰天道沒有過問更多。
吞噬同位體、他我也好, 堅持自我也罷, 這些都不是重要，重要的是自身心靈是否堅定, 能否勘破。
綰綰想要來長生界一趟, 便是要徹底做出選擇, 印證本心。
凰天道能隨手締造生靈, 甚至直接創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大唐世界，亦是輕而易舉。
重新帶出來一個綰綰，一樣的真靈契合，可能讓她迷茫、困頓的便是這些。
而今看來是成功勘破。
僅僅與天魔宮祖師見一面即可？
凰天道也不清楚有什麼意義，但心靈之感悟就是這樣，悟到了就是悟到了，沒有像其他什麼體系要一個大的異象才突破。
心靈方面，凰天道自身是沒有這個煩惱的，一直來很少迷茫。
他我算什麼。
他有著相當程度自信，那怕是真有未來身、他我、同位體出現, 他也是秉持著自身獨一無二，天上地下無雙，要殺己證道的人。
凰天道也清楚, 心關突破也不代表一證永證, 若有變故，跌落也是存在的。
真正心靈之境永恆、不退化的，只有到超脫者那一步, 其他人仍然要時時擦拭，不染塵埃。
但無論如何，綰綰總算邁出了這一步。
前路無憂。
“蚩尤前輩！”
兩人回到聖山，此刻蚩尤也在，與戰神王在旁交流，發出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