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一個秀才,竟然落魄到了這份田地,竟然要靠訛詐來過活,當真是讀書人之恥。
“你剛才罵什麼?”朱厚照的眼中噴吐著殺氣。
“咋,你打人還有理了,罵你有爹生沒娘養還錯了!”
“你剛才咒我爹孃死?”
紀烷被朱厚照盯的有些發毛,可他如今爛命一條,哪裡顧得了別的,冷笑道:“怎樣,罵都罵了,老子認!”
“好!”朱厚照徑直走到巡防小將跟前道:“這位小哥剛才也聽到了吧,此人訛詐於我在先,辱我爹孃在後,你們說當如何?”
小將苦笑道:“這位兄弟,此人已經廢了,看你這穿著也是體面人,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給他兩個錢就當打發叫花子,不就是了。”
這麼說,小將也是無奈,現在紀烷就是一個無賴,你抓他坐監,還得供他吃的,也判不了多大的罪,純粹就是給自己添堵。
這種事不要說在如今這時代,就算放在後世,也就是調解和稀泥的事……
“賠他錢?好。”朱厚照顯然沒有那份耐心廢話,紀烷辱及他爹孃,便已經在他心裡面被判了死刑!
“這是十兩銀子,算是咱打你的賠償。”朱厚照扔出一張紙幣,紙幣飄在紀烷跟前,頓時讓其眼睛都直了,本以為訛個幾錢銀子也就是了,沒想到遇到個大戶。
紀烷見好就收,也知道在這京城有太多他惹不起的人物,要不是人皇制定的三司法度,恐怕他早就橫屍街頭了。
“這就想走?”
“幹啥?”
“你辱我爹孃就這麼走了?”
“那你待怎樣?”
“不怎麼樣。”朱厚照以迅雷不及掩耳,趁小將不注意的一瞬間,迅速抽出小將腰間佩刀,橫刀一掃,只見一個頭顱沖天飛起,那飛起的人頭還瞪大了眼珠子,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腔中熱血三尺飛濺,無頭屍身轟然倒地,那落地的頭顱滾出數丈,驚的路人紛紛躲避。
掌櫃的呆了,圍觀的吃瓜群眾全都呆了,帶兵而來的巡防小將眼中更是充斥滿了難以置信!
光天化日之下,在這京城,人皇腳下,竟然有兇徒當街行兇殺人,而且殺人的刀竟然還是他的!
小將頭皮發麻,只覺得這天似乎都灰暗了三分,不管這狂徒結局如何,他軍中一個處分肯定沒得跑。
腰刀回鞘,朱厚煒笑著拍了拍小將的肩膀笑道:“這位兄弟,謝了!”
“大膽!”小將徹底怒了,這輩子當真還沒見過這等不知死活的,當即一聲怒喝:“當街行兇殺人,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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