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春宮用完晚膳,朱厚煒沒有宿在長春宮,而是坐著御輦回了乾清宮。
“安排朝鮮使節還有烏斯藏使節明日朝會入宮覲見。”
“老奴記下了。”
次日一早,大朝!
所謂大朝,也就是所有在京五品以上官員都會進入皇宮參加的朝會,不過也只有三品以上以及各科給事中才夠資格進入金殿,其餘官員只能在殿外空地上列隊等待皇帝的旨意或者散朝。
大朝每月逢一逢五舉行,一般而言如無意外,一個月六次,除了大朝外,每天都有常朝,能上常朝的官員起步都得四品,所謂文武百官指的也就是這撥人。
不過朱厚煒對待早朝的態度和對待經筳的態度幾乎一個樣,一開始的時候他對於早朝還有新鮮感和期待感,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早朝說白了就是眾臣廢話口水錶演的時間,也是屬於噴子的絕對戰場,什麼狗屁倒灶的小事都喜歡拿到朝會上來討論,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無限放大到危及社稷江山的高度,然後噴屎……
聽夠了,新鮮感沒了,剩下的就只有厭煩,既然真正能決定國之大政的地方是御書房,那麼還需要什麼朝會?
朱厚煒算是真正明白為什麼朱厚照、朱厚熜還有朱翊鈞三位皇帝一個比一個怠政,動不動就幾十年不上朝的真正原因了。
而且早朝的時間非常不人性化,按明制,卯時早朝,也就是早上五點舉行朝會,這要是夏天也就算了,可要是冬天……
五點的朝會,離的遠一些的官員,甚至三點就要出門往皇宮趕,披星戴月都不足以形容其中的艱苦。
當然官員苦不苦和朱厚煒毛線關係,朱厚煒不爽是因為他自己也得在四點鐘起床,等更衣、洗漱,再用完早膳,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想想看,大冬天的躲在被子裡面睡的多舒坦,卻要被太監叫魂似的叫醒,這誰他麼能忍受!
於是朱厚煒一怒之下,全然無視滿朝上下的反對聲浪,直接將大朝會定在了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常朝不定例。
什麼是不定例,就是皇帝覺得明天可以開常朝那就開,沒必要就不開。
至於時間則改成了辰時,也就是早上七點。
官員們肯定反對皇帝又一次篡改祖制,但是反對有用?
你要上朝你愛上不上,反正朱厚煒自己縮被子裡面呼呼大睡,愛咋咋地!
嘉靖三年四月初一,大朝!
宮門開鎖,熙熙攘攘的大明官員進入承天門,按照官位排序,有條不紊的走進太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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