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謹被凌遲,谷大用等幾人要麼被髮配去了南京,要麼被打發去了泰陵守著,只剩下一個張永,因為後世名聲不錯,也是個能辦實事的,所以被朱厚煒繼續留用,如今坐在司禮監掌印的位置上還算穩當。
所以現在就算朱厚煒想用宦官也沒得用,更何況他對不知根不知底的太監也不敢大用,這群閹人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虐民手段層出不窮,萬曆年間的礦監把民間搞的怨聲載道,就是典型的例子。
撇開文官和宦官,朱厚煒剩下來的選擇就只有勳貴和宗室,這兩者的共通性就在於都是仰仗祖宗的餘蔭過日子的,其中不乏好鳥,但是壞鳥更多。
既然只能在兩者之間擇其一,那朱厚煒自然更傾向於宗室,畢竟都是自家人,而且還被自己坑過,於情於理都該給宗室一個機會。
至於宗室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會不會給他玩豆腐渣工程,這一點朱厚煒並不擔心,因為他有後手!
只要宗室不做的太過份,那麼他就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過了,他自然也有應對的手段,屆時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乾清宮內的藩王都在竊竊私語,自然而然根據親近程度分成了幾十個小團體,別指望大家都是宗室就能有多團結,那是不現實的。
這就跟後世,大家都是同姓的時候為了拉近關係可以說咱們五百年前就是一家一個樣。
所以要說朱厚煒對宗室下手的時候會有多大的心理負擔,那純粹就是扯淡,充其量也就對三代以內的近支稍微有那麼些許的愧疚罷了。
朱厚煒是好意,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就算是好意,諸王也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朱厚煒真正的用意,這就是坑諸王之後的後遺症了。
趙王朱佑棌出列道:“陛下,臣王有些疑惑,還請陛下告之。”
趙王傳到朱佑棌,和皇室還算是不遠不近的關係,至少要比什麼秦王、唐王要親近多了,算是朱厚煒正經的王叔。
“王叔有何疑惑,直說便是。”
趙王見朱厚煒還算禮遇,臉色頓時一鬆道:“臣王的疑惑也是諸王的疑惑,是想問問陛下,就是不管是修大鐵廠或者船廠,中標的藩王是否要墊資修建?”
朱厚煒笑了,趙王這話說的太明顯了,明擺著告訴他,我們被你坑慘了,已經不相信你了,你要是讓墊錢修建,那十有八九是坑,他們到最後肯定會落個賠了夫人又折兵。
諸王早就不相信朱厚煒的節操了,一個能對宗室王親幹出那等事的君王能是什麼好鳥,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水等著再陰諸王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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