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變態完全是因為沒考題了……
於是考題就開始拼湊,比如從《中庸》裡面抽取一段話‘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於人,則無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
可是這段話已經考過了,甚至分句都考過了,那怎麼辦?好辦?
再從論語裡面找出一句和上面其中的一句拼接起來考!
比如把《論語》中的‘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這句話摘出來和《中庸》的一句話接起來,於是就有了這樣的考題。
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
熟讀四書的舉子當然知道第一次句出自《中庸》,知道第二句話來自《論語》,更知道這兩句話分開來是什麼意思,但是兩句完全沒有絲毫關係的話拼湊在一起算個什麼意思?
不知道什麼意思?那就完了,回去熟悉三年,三年以後再來。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草蛋的事嗎?學子們辛辛苦苦讀書,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魚躍龍門,現在倒好被考題坑了。
不過在當下這個問題不存在,因為四書上的句子還有很多,足以再考個兩百年!
朱厚煒需要做的就是從四書當中摘幾句出來作為恩科的四書試的考題,等到二月初九的那一天送去考場,當著眾考官的面拆封,然後向考生公佈考題。
如此操作自然是最大程度上杜絕洩題的可能性,因為這樣在開考之前,唯獨皇帝才知道考題的內容,皇帝不洩露,外界怎麼可能知道?
當然科舉舞弊案並不少見,比如皇帝太懶,讓自己信任的太監出題或者直接甩給內閣,這些因素都有可能造成洩題,畢竟人非聖賢,誰能沒有私心雜念?
四書考完考五經,考五經和考四書不一樣,四書跟後世的語數外一樣是必考,五經則是和史物生地化這些一樣屬於選考,考生專攻《詩》就考《詩》,專攻《春秋》就考《春秋》,考完之後,閱卷的也是專門的五經博士。
四書五經考完了就是最後一場的策問。
四書五經,朱厚煒就是門外漢,可出題完全沒壓力,無非就是把以前會試考過的剔除,然後選上十幾二十個句子罷了,沒難度沒壓力。
朱厚煒關注的重點是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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