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犯了何事?為何要去錦衣衛衙門。”
馮彪如此鎮靜完全出乎戴宇的意料,要知道錦衣衛辦案找到頭上,嫌犯不管有事沒事基本上都會被嚇的屁滾尿流,要是犯官的話甚至都可以交代後事了。
然而馮彪連剁在桌子上的刀都懶得看上一眼,竟然還悠哉悠哉的端起酒杯押了一口,一副全然沒把錦衣衛看在眼裡的架勢。
果然是敢冒充錦衣衛的悍匪,戴宇冷哼道:“錦衣衛說你有罪便是有罪,沒罪也是有罪,汝在六年前於葫蘆巷劫了一女,後又冒充蜀王護衛離開京城,此事苦主人證在此,豈容你抵賴,某勸你老實些,否則牽連家人,萬劫不復!”
馮彪哈哈大笑道:“錦衣衛真是好大的威風,看來是把自己凌駕於國法之上了,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某倒還真想看看天子腳下,可還有王法!”
戴宇愣了,他還真沒見過面對錦衣衛索拿時候還敢這麼橫的,而且看這架勢此賊一言不合似乎還敢大打出手!
錦衣衛之所以讓人聞風喪膽,是因為他們是天子的爪牙,是皇帝監視百官的眼睛,是拿在手裡的刀,所以自打錦衣衛成立捉拿案犯,除非逃了否則只有束手就擒這一條路,膽敢反抗錦衣衛,往大了說就是抗拒天子!
錦衣衛武力有多強悍不說,但是戴宇很清楚,就憑他們兩個,要是這賊人真要反抗,他們還真就未必能拿得下。
錦衣衛拿人最後卻被賊人幹趴下了,這要是傳揚出去,錦衣衛的臉都得丟盡,到時候就算他是錢寧心腹,估計錢寧也丟不起這人,進而一腳把他踹飛,就算還能在錦衣衛混,這冷鍋冷灶都得吃到底。
“有沒有罪到了衙門自有你分說的機會,某勸你切莫自誤。”
馮彪心思電轉,今日既然被撞上了,那此時就必然不可能善了,可若是真要牽連到王爺,他唯有以死謝罪!
戴宇卻不知道馮彪此時還在做著強烈的心理鬥爭,只當馮彪是要頑抗到底,便給孟樂施了個眼色,意思讓其去衙門調人,只要人手一到,馮彪便是插翅難飛,若敢頑抗,就地格殺。
孟樂會意,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等等。”馮彪一聲喝,冷笑道:“既然二位非要某家去一趟錦衣衛,那某家不去豈不是說自己心虛,那去去便是!”說完長身而起,兩名永王衛戰兵也隨之起身,原本身上瀰漫的殺氣潮水般退去。
“幾年前冒充錦衣衛的嫌犯已抓獲?”北鎮撫司內錢寧聽了戴宇回報有些驚奇。
冒充錦衣衛的案子出的時候,這北鎮撫司的老大還是石文義,石文義之後便是張彩,如今輪到他做這個位置,實際上早就把這案子忘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戴宇點了點頭,將酒館內馮彪的囂張氣焰添油加醋一說,頓時讓錢寧來了些許興趣。
“此人可說過他是誰家的護衛?”
“護衛?”戴宇不解道:“大人,這夥賊人六年前流竄到京城,在葫蘆巷劫走蘇淮藝館的姑娘玉堂春,從此之後杳無音信,可見絕非是京城大戶或是官宦人家的家丁,依屬下看這就是一夥慣匪,專門劫色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