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後世學霸與學渣之間的差距是一個道理,學霸是因為卷子就那麼多分,學渣是因為就只能考那麼多分,都去做小學生的題,分數自然很難拉開差距。
題目已經出了,在場了三百多士子也都在醞釀,不一會的功夫就有士子開始提筆。
田文思量了大約一刻鐘便也提筆寫道‘晚霞紅,月當空……’。
範韜也不甘落後,研墨沾筆寫道‘一更寒,兩更寒……’。
片刻後,兩人揮灑而就,看範韜一臉的喜意,估計是對自己的大作滿意的不得了。
“朱兄這是?”見朱福未曾提筆,範韜有些不解,在他看來朱福年紀十四五歲,卻已是秀才,必然是才華橫溢才對,詩詞本是小道,身有秀才之名,豈會被區區一首小詞難倒。
朱厚煒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
感覺自己有些欺負人,身為現代人,寫詩填詞簡直就是開掛的存在,如果朱厚煒穿越到唐初或者宋初,什麼詩仙、詞聖恐怕得集體悲劇。
到了明朝中葉,朱厚煒選擇的餘地其實已經不多了,但清代還是出了不少好詞的,這《長相思》朱厚煒恰好知道這麼一首。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
“好詞,好詞!”田文見朱厚煒一揮而就,頓時感慨道:“與朱兄這首詞比起來,田某這詞已是難以入目。”
範韜不說話了,但是重打量了一下朱福,突然間發覺自己似乎輕視了這位同桌而坐的少年。
“田兄謬讚了。”朱厚煒將毛筆放在筆架上笑道,不過比詞?
李煜的《長相思,一重山》堪稱巔峰,而這首清代大詞人納蘭性德的《長相思,山一程》比之也不遜色半分。
兩刻鐘轉瞬即逝,裴府的雜役出動將寫了詞作標註了名字的紙張收走,一百多人面前的紙比臉都乾淨,兩刻鐘沒憋出一個字,哪裡還有臉面繼續留下來,紛紛起身告辭。
這其實也不奇怪,詩會嘛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賣弄文采博取文名的,一般來說來參加詩會計程車子都會事先準備好自己寫好的得意之作,然後借詩會來一鳴驚人。
然而這飛英詩會是出題考,等於是要臨場發揮,那些猝不及防又水平一般計程車子自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於其寫出來的詞狗屁不通,最後還讓人恥笑,還不如不動筆說是靈感不夠來的自在。
整理好的詞作被送進平臺後面的圍帳當中,此刻在圍帳內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和一位妙齡女子下著圍棋。
棋盤上縱橫交錯,廝殺的甚為慘烈,不過只要略懂棋道,就不難看出黑棋已是敗局已定,此刻不過在垂死掙扎罷了。
裴泓進了圍帳,老者彷彿看到了救星似的哈哈一笑道:“小佳一年不見,這棋力卻是大漲,此局不分勝負,算個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