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晨的腳終於得到自由,長腿一伸,從欄杆上下來,理了理起了皺褶的褲子,淡淡得開口,“不關你的事。”
他說完準備轉身離開,身後的女人聲音又再次響起,“你沒事吧?”
連晨腳下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她,“我有什麼事?”
“我就是看你好像有心事一樣,你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別藏在心裡,這樣很容易得抑鬱的。”
不知是因為她說中了連晨的心事,而她又是第一次與他見面的陌生人,就能輕易看穿他。
總之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好受,他擰了擰眉,說出來的話也不是很客氣,“你以為你是誰?我們認識嗎?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得離開。
只留下葉瑞桐愣在原地,不知道連晨是不是吃了炸藥。
她看著他的背影,憤憤道,“神經病,是吃錯藥了吧?”
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說就不說,那麼衝幹嘛,有病。
她心裡一邊罵著連晨,一邊轉身離開,下次可別再讓她遇到這個陰魂不定的男人。
覃城醫院。
顧磬言昏迷了一天一夜,也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看望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可他卻似乎特別累一般,不肯醒來看看。
方小蘇剛給他擦完身子,坐在病床邊,看著他的睡顏。
什麼時候開始,顧磬言的臉少了一分銳氣,多了一絲柔和。
她似乎很久沒有仔細端詳過顧磬言的臉了,自從她回國之後,每次兩人說話必定都是針鋒相對,她說的皆是狠話。
她也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顧磬言變了的。
變得沒像以前那樣鐵石心腸,在她面前也時常會被她懟得無言以對。
她伸手去牽顧磬言的手,他的手十分寬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顧磬言,你還不打算醒嗎?”
方小蘇輕輕開口。
“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做的夢很美好嗎,為什麼遲遲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