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他咯,不然你以為還有誰能在這忘川河上救咱啊。”範箋應道,“若不是他咱三個或許真的就餵了這忘川河裡的王八了。”。
“不用感謝我,我只不過是剛好在這忘川河上經過而已,舉手之勞。”範箋話音一落,就看到郭俊冷著一張臉從船艙裡走出,青衣青袍的,雙手負在身後,身子如標槍般的挺直。
說完他指著我手中的饅頭冷冷的說,“這是我從陽間帶下來的,放心吃吧,餓壞了是吧?”。
我確實也是餓壞了,三兩口就把那個饅頭給吞進了肚子,範箋又遞給了我一個,“慢慢吃啊陽陽,別噎著……”。
“嗯嗯……”我應了句啃了口,然後看著躺在船板上的胡乃問郭俊,“郭先生,胡公子他沒事吧?”。
“哼,算他命大!”郭俊冷冷的哼了一句,看著胡乃說,“他魂魄離開肉身時間有點久,估計還要一時半會才能醒來。不過,這小子天生邪骨的,醒來應該就沒事了。”。
郭俊又說胡乃天生邪骨,這話我聽過n遍了,而是還是我最不喜歡聽的,他咋就老是針對胡乃這小神棍啊……
“哎,我說牛鼻子老道,你咋能這麼說無賴啊……”我沒吭聲站在一旁的範箋倒嚷了起來,“無賴他也不是啥壞人好吧。”。
“哼!”郭俊又是一聲冷哼,“現在是沒想做啥壞事,將來就說不定了……”。
“將來的事誰知道啊,”範箋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看你這樣子,你是不是以為這世上是不是就只有你一個好人啊,牛鼻子老道!”。
“牙尖嘴利!”郭俊冷著一張臉盯住了範箋,“你這丫頭,瞧你在這陰都城裡來去自如的,我還沒問你是啥來歷呢。”。
“你毛病吧牛鼻子老道……”範箋毫不畏懼的迎著郭俊的目光看了過去,“你是不是見一個人就要打聽別人的來歷隱私啊,姐懶得理你。”。
說完範箋沒再理睬郭俊,走進船艙去了。
我看到範箋那丫頭居然在郭俊面前也說她是姐,差些就樂出了聲。但看到郭俊板著一張臉,趕緊忍住了。畢竟,他對咱三個有救命之恩。
“鄧立陽,感覺有沒有好點?”郭俊那張板著的臉稍微緩和了些。
“好多了,郭先生。”我應了句動了動身子,發現氣力已經完全恢復了。
我站了起來,看著郭俊張了張嘴,“郭先生,現在咱要去哪啊,這條船是不是可以直接載著咱們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