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神壇中那尊神像,楊小小跟戴面具的那男人異口同聲的大喝一聲撲了過去。
戴面具的那男人先到,抓起了那尊神像,又是舔又是咬,狀若瘋狂,發出桀桀怪笑,“金子,金子,是純金的啊,老子終於找到傳說中的寶藏了,找到了,找到了……”。
原本焦急去搶神像的楊小小此刻忽然就站著不動了,他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看著狀若瘋狂的戴面具的妖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結束了,這一切都該結束了……”他說著眼角流出兩行眼淚來,一雙眼睛看向了我,大聲說道,“陽哥,假如有來生,咱們再做兄弟,再見了!”。
“去死吧!”他一聲厲喝忽的一腳踢上戴面具妖人的屁股,身如鬼魅般的躍上神壇,雙手使勁的一扳那尊神像,就聽到“轟隆隆”一聲巨響,我都來不及反應,他們兩個所站立之處的青石板向兩邊裂開,戴面具的男人跟楊小小一同掉了進去。
“啊……”慘叫聲立刻傳了上來。
“小小……”我流著眼淚飛快的跑了過去一看,裂縫下面是萬丈深淵。
“自作孽,不可活……”深淵中忽然傳上來楊小小悽慘的喊聲,“陽哥,咱再也不見了,我這條賤命就是留著要這妖人的命的,再見了……”。
他們兩個突然掉下深淵,我跟胡乃小神棍都沒有料到,胡乃那小神棍黯然說道,“這月半村的村民處心積慮要找寶藏,終於死光了。陽陽,事情結束了……”。
是結束了,但我怎麼會流淚……
……
月半村的事情最好朱隊他們是怎麼處理的我不知道,我和胡乃那小神棍是範箋那丫頭帶著朱隊他們來了村裡後把我們接回去的。
回到學校沒多久,就放了寒假,我回到村子裡的時候,居然發現我娘離家出走了,一點音訊都沒給我留下。我娘經常去的那間小佛堂裡面空空如也,那幅娘畫好的女人畫像不見了,那是我外婆,估計是娘帶走了她。
娘去了哪裡,成了一個謎,我也不知是生離還是死別。
娘走的那年,我剛好年滿十八,後來就再也沒見過她。
娘離家走了,我也剛好承認,是師傅郭俊一邊支撐我完成學業一邊教我法術。高中畢業後我沒有上大學,而是跟著郭俊離開了那個小縣城,行走陰陽。
後來,在經歷了很多事後,我終於成為了一代陰倌。
有關胡乃那小神棍,有關小虎,有關蘇蘇,有關範箋,還有那個曾經說我很有可能是她命中守護神的小女孩冰冰,都消失在了塵封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