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張文遠,再裝就過了哈,對了,你跟黎大小姐不是連體嬰嗎,她是不是也在附近?”
張押司一把拍開羅煒的爪子,表情迷茫:“我怎麼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羅煒這才發現他的表現不似作假,又死死盯了他好一會兒,這才試探性的問:“你不是張文遠嗎?”
張押司愣了一下:“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是張文遠了?”
“現在?”
“對呀,我穿過來之前叫高揚,你不記得我了嗎,咱們是團龍港戲劇學院的校友,你比我高兩屆,我大一剛入學的時候,還是你接待的我。”
羅煒在大學四年裡就參加過一回新生接待活動,還是因為到了大三,舍友們調侃,明年就要畢業實習了,再不交個清純可人的大學生女朋友,等步入社會,碰上的大多數女人就會很現實了。
於是,一幫子狼成為了新生接待志願者,想著能對剛入學的妹紙們來一個先下手為強。怪就怪在羅煒那會兒比較熟悉的妹紙,羅容容、羅宋宋、花飛雪都是一等一的女神級人物,因此即便能考上團龍港戲劇學院的女生絕大多數都是美女,也少有能入他的法眼的。
即便如此,連續三天的新生接待,羅煒一個人也應付了二三十號人,簡直身心俱疲,哪裡有多餘心思注意誰是誰,何況還是個大老爺們。他尬笑一聲:“原來如此,沒想到這麼一點小事,你還這麼記恩呀!”
張押司搖頭:“記恩?不存在的,我外公是戲劇學院的教授,我打小就是在學校裡混大的,哪裡需要什麼接待員。再說當時,也不止我一個,我一個青梅竹馬的小妹子專門來送的我,她那時還是個高中生,只打算順便看看學校的環境,你跟跟你一起的小胖子還以為我倆都是新生,倆人還因為搶著接待小妹子吵起來了。後來我懶得搭理你倆,就領著小妹子走掉了。”
隨著他一點一滴的提起往事,某些被塵封的畫面忽然閃現出來,又結合近期的某些情況,某條斷掉的弦忽然銜接了起來:“啊,你說你叫高揚,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小妹子是叫辛茹吧!後來還真成了學妹,一心想混娛樂圈……”
張押司把眼睛一瞪:“你怎麼知道,難不成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又去糾纏她了?”
羅煒趕緊舉手發誓:“天地良心哪,當時我就跟我哥們耍耍嘴皮子而已,真沒有壞心,而且我對我女朋友一心一意,忠貞不二,千萬別把我跟其他女生牽扯到一起去。”
“又或者你是狗仔、私生飯?”
“少汙衊人。”
“可怎麼感覺你對她的情況這麼瞭解呢?”
“我不是瞭解她,是瞭解你。”
張押司的表情越發的凝重:“感覺這裡頭有事兒,趕緊老實交代了。”
羅煒能怎麼說,總不見得告訴他,你安安生生呆在這裡,那邊的身份已經被我哥們兒,也就是真正的張文遠繼承了,他也會好好幫你照顧家裡人的。
等等,他突然發現哪裡不對了:“你怎麼會穿到金瓶梅里來了?”
張押司一臉懵逼:“這裡不是水滸嗎?”
“呃,其實吧,除了武松這條線,基本上這倆也沒太大差別。”
“可是,《水滸傳》我是看過的,《金瓶梅》卻沒有。”
“大鍋,你腦子秀逗了嗎,還有,本來你老老實實的呆在你的鄆城縣裡,壓根用不著摻和進來的,你跑來幹嘛呀?”
“我這不是想結識武松嗎,我可是他的粉絲。”
羅煒嘆了口氣:“水滸武松當然是堂堂好漢,可金瓶梅的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這我知道,我不樂意看這本書,就是因為據說裡頭的武松不討喜,哎,白折騰一趟,”說著,忽然想起了前頭的話題,“喂,別給我瞎扯,我深深的懷疑,我現在這樣,跟你脫不了關係吧!”
非要較真,這個說法對也不對,不過他是絕壁一點都不能沾的,否則單憑這貨的官府關係,會給下一步工作帶來不小的麻煩。於是他說:“你可別誣賴好人,你還記得自己有跟辛茹搭夥接走穴嗎,我是在別人的婚禮上見過你倆的,因為好奇,才知道你倆是我的校友。後來我自己當起了老闆,開了個度假山莊,招聘的時候再次見到你,當時就覺得你前後判若兩人,理論上你一個奔著歌唱家去的人,怎麼可能放棄歌唱事業來應聘安保經理呢。那人也老實,交代了他是從水滸裡頭穿來的,本名張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