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接茬:“非也非也,我倒是覺得他對每個人的優勢與劣勢瞭解得很透。”
趙雲深以為然:“其實,這位白佰的青年武者第一人有些當之有愧,單論拳腳上的功夫,他至少肯定及不上排名第二的那位熊大火。”
馬超則搖了搖頭:“我倒不這麼看,我覺得這位白佰似乎一直都沒有真的認真過,何況他走的明顯是四兩撥千斤的路數。”
堤壩梅花樁擂臺之上,沿著三米高臺的尼龍網順著高彈力的軌道鋪陳開來,這是對接下來的團戰做出的防護舉措,以防止高臺激鬥過程中,因高空墜落髮生傷亡事件。隨著兩名護匣人捧著板磚大小的金匣子分別在高臺上安置下來,雙方的進攻組與防禦組於梅花樁上,按照區域劃分各就各位,團隊競技第一場華夏青年隊VS搏擊聯合會青年隊的大決戰正式拉開了帷幕。
隨著咣一聲鑼響,原本在中場呈現對峙狀態的華夏6人與搏擊聯合會2人呈現了一面倒的情況,智賢僅憑一人之力,如穿花蝴蝶般遊走於梅花樁之上,對搏擊聯合會可憐巴巴的進攻組2人發起了慘無人道的騷擾偷襲。只見小丫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也不與他們正面交鋒,只在2人試圖逼近己方高臺的行進路線上各種的使絆子,不是瞅準敵方飛渡兩根樁子,身在半當間的機會,抽冷子出現踹上一腳後飛退,逼得對方不得不回撤,以防落樁,就是在惹怒他們之後,領著2人來來回回的兜圈子。
進攻組的2人在前頭被智賢一人耍得團團轉,後方只能站在防守區域的防守組6人也跟著乾著急。護匣人阿吉姆·德隊長已經急出了滿頭汗,扯著嗓子喊(南泰語):“朋克、吉拉德不要跟她過多糾纏……朋克,緊迫盯人,一定要拖住她……吉拉德,不要管她的騷擾,只管先衝過去……”
不過很快,阿吉姆·德也顧不上指揮了,因為白佰已經率領大部隊殺到近前,很快突破防守登上3米高臺。接下來基本就沒什麼懸念了,雖然按照阿吉姆·德的指示,吉拉德很快殺進了華夏防守區域,面對熊大火和洪天齊的聯合阻擊,很快不敵,被打落下水。與此同時,智賢也放棄了與朋克的糾纏,飛身幾個健步,迅速回歸到了幾乎將搏擊聯合會防禦組全殲的白佰一行人之中。而終於解脫的朋克,以一種送死的姿態重複了吉拉德的命運。
雙拳難敵四手的阿吉姆·德在金匣子脫手的那一刻被擊落3米臺,落入防護尼龍網中,同時也給了他最後一擊的機會。他一個翻滾站穩身形,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網線往華夏這邊的高臺而去。而白佰這邊的6人站在3米高臺上,也開始了他們的表演。先是葉繪高高跳起,踩著尼龍網一蹦一蹦的表演起了花式蹦床,整個防護網呈現出波浪式的運動軌跡。當浪峰傳至阿吉姆·德的腳下,他就跟只皮球似的,不由自主的被彈上半空。
隨著智賢、閆月月、陶點點、莫忘先後加入蹦床的隊伍,力的作用逐漸加大,阿吉姆·德也就被越拋越高,不但高度上增加了,還一步一步的被推向了典韋所在的高臺。阿吉姆·德這會兒不停地被拋上拋下,身在半空根本沒法子調解身形,直到頭昏眼花噁心欲吐,才震驚的注意到典韋坐在金匣子上的身影幾乎就在眼前了,他的表情瞬間扭曲,因為肉眼可見接下來的命運就要死磕前方的高臺邊沿了,哪怕有護具加身,但出於個人風度的考量,並沒有戴上頭盔,這下輕則頭破血流,重則就要一命嗚呼了。
將對手的金匣子夾在腋下的白佰極目遠眺,這下也驚得三魂去了七魄,邊喊邊輕飄飄的踩上防護尼龍網,如履平地地朝著玩得不亦樂乎的5人組飛奔而去:“別跳了,趕緊收了神通吧,要出人命了……”
可這種彈力運動的趨勢哪裡是能說收就收的,儘管智賢幾個得令後儘可能的提氣放緩下落的勢頭,阿吉姆·德的腦袋依舊義無反顧的朝10米高臺邊沿撞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典韋擺出個投擲的動作,一隻金燦燦四方方的物件順著投擲的力道飛出10米高臺,直直砸在了阿吉姆·德身穿的護具之上,即便有著非牛頓流體的護持,也瞬間將他震暈,跟一隻破布娃娃般反向落回了防護尼龍網上,又如同一隻高空掉落失去了控制的皮球般彈跳了十幾下,終於恢復了一片平靜。
後續如何救人,如何慶幸自不必說,先說說為救阿吉姆·德犧牲了的華夏隊金匣子,在破裂散開後,一抹綠瑩瑩的物件從裡頭掉了出來,鑽過網眼,直接落入了梅花樁之間深深的水面之下。
比賽場地這會兒仍舊沉浸在剛才驚心動魄的那一幕,也沒人注意這點小細節,即便真有人發現了那一抹綠光,也不會太過在意,因為團隊競技的各個備選專案基本都是有出處的,而這個專案正是來自華夏,它是將南方的一項“採青”的習俗進行了改頭換面,而採青採的本來是青菜,總不能讓護匣人捧著一顆青菜吧,於是將一個綠色樹葉狀的亞克力片片裝進了金色的匣子裡,相當於繼承了“採青”的傳統。
曉翠堂內,眼神最好的黃忠一眼就瞧出不對來了:“從盒子裡掉出來的應該不是什麼葉片的形狀,怎麼看都是一枚小印。”
呂布附和道:“我雖不及漢升的眼力,但那個不是葉片是一定的。”
李鬼好奇心大起:“是嗎,那趕緊撈上來看看唄!”
羅煒給了他腦袋一下:“撈?這池子五六米深,這會兒還插滿了梅花樁,當中的間距也就夠兩個人抱在一塊兒直上直下,水溫又接近冰點,怎麼撈?”
李鬼不滿道:“難道你就不好奇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嗎?”